“承諾和協議?”弗拉梅爾嫌棄杯子喝起來不夠盡興,直接對瓶吹,他帶著點微醺,發出靈魂質疑:“這玩意有什么用?嘴巴管用?白紙黑字管用?”
風魔小太郎不快,卻找不到可以反駁的點。
世界就是如此。
“倒也確實如此,所以我需要的并非白紙黑字,也不是口頭上的承諾。”源稚生淡然一笑,“弗拉梅爾導師,我想我們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
“嫌這里人太多了嗎?”弗拉梅爾看了看愷撒和楚子航,“你們先下去。”
“副校長。”楚子航緊握村雨。
“沒事,他們還沒這個膽量動手。”弗拉梅爾擺手驅趕著:“趕緊離開趕緊離開。”
“風魔家主,犬山家主,你們下去等我。”源稚生也吩咐道。
為了表示尊重,源稚生端起酒杯朝弗拉梅爾示意。
仰頭一飲而盡的同時一覽東京湛藍的天空。
宛如一塊巨大而澄澈的寶石,一絲云彩都不見。
蛇岐八家必須回到這里。
用韓秋的話來講:蛇岐八家不能失去東京,更不能失去源氏重工,就好比西方不能失去耶路撒冷。
“可以了嗎?”弗拉梅爾問。
“足夠安靜。”源稚生滿意地點頭。
“說說你要的承諾和協議。”
“其實很簡單。”源稚生按照韓秋所安排的話術說道:“最堅固的承諾和協議是交易,也就是……雖然日本分部不在了,但蛇岐八家依舊希望和學院建立穩固的合作關系。”
弗拉梅爾來了些興趣,“你說,但我未必能做主。我只是一位副校長,昂熱那個老流氓才能壓得住學院,我不行。”
“可是弗拉梅爾導師,留在東京負責處理后續事宜的是你而不是其他人。從理論上來講,你應該更關心學院的大局。”
“首先我沒有那個能力去搞定學院內部的分歧,我有必要再強調一遍,我只是個搞技術的,只是副校長。其次,學院的麻煩總歸是有人去弄,那是秘黨的事情。最后,不瞞你說,情況不對我就打算逃跑的,所以才會留在東京。這兩天局勢基本能確定下來,我才會愿意回去。”弗拉梅爾看著源稚生面前的空杯子,“還喝嗎?”
“可以。”源稚生將杯子往前推,“您給的理由很充分,我也相信有這些原因在里面,才會是您留在東京,而不是校董會的其他人來問責蛇岐八家。”
“你的廢話還挺多。”
“既然您不喜歡聽廢話,我可以直言。”源稚生壓低聲音:“弗拉梅爾導師,路明非才是您留在東京的原因吧?”
弗拉梅爾面無表情地將源稚生的酒杯又推了回去,他已倒滿酒水,“你知道些什么?”
“我的父親,前任影皇,也是昂熱校長的朋友上杉越,親眼見到路明非變成半人半龍的怪物。那種狀態下的路明非強大到讓皇也無法直面,這件事情我并沒有寫在給學院的資料里。”源稚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