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梅爾依舊面無表情,只是又從對瓶吹回到了高腳杯。
“你在威脅學院?”他問。
“如果要說是威脅的話,應該是威脅您和昂熱校長。”源稚生很不愿意說出這句話。
“有意思。”弗拉梅爾忽然笑了,“我喜歡有話直說的年輕人,但也不喜歡太過直接。你剛剛的講述,我可以理解為胡言亂語。”
“我想我還是有證據的。弗拉梅爾導師,原諒我的好奇,我真的很不能理解路君為何擁有那樣的力量。猛鬼眾王將,也就是赫爾佐格博士,他擁有一種很特殊的手段,叫作腦橋中斷手術,可以將一個完好的人分裂成獨立的兩個人格。又用一種特殊的梆子聲,達到人格之間的切換。我弟弟就做過這種手術,我也一樣。”
“你遞交的資料里有這部分的講述。”
“路明非也做過。”源稚生突然說,用著很篤定的語氣:“那晚路明非的變化就是源于王將的梆子聲。蛇岐八家已經按照記憶,復刻了那段梆子聲。我沒有急于進行測試,就是希望跟您談一談。”
尼古拉斯·弗拉梅爾,學院副校長,又名守夜人。
在學生和教授眼中,他是一個從來都是一位幽默搞笑,熱愛冷笑話,不修邊幅,帶著點不靠譜的老者。
生氣和憤怒似乎從沒在弗拉梅爾的臉上出現過,但現在他的眼中有了這樣的情緒。
弗拉梅爾很討厭被人威脅,哪怕當初被昂熱坑進卡塞爾學院,也只是被坑進來的,而不是被威脅。
“源稚生,我并不想把一些事情放在臺面上,彼此心里知曉就好。”弗拉梅爾說道:“蛇岐八家的所作所為,有很多我也沒匯報給學院高層,比如韓秋的事情,你們之間合作的一些細節。這是昂熱的意思,但并不是我的意思。昂熱很欣賞蛇岐八家的膽量與魄力,所以他愿意歸還自由給你們。但現在昂熱出事了,只要我想,秘黨肯定不會對蛇岐八家的背叛坐視不理。”
“所以我才說這是一場交易,弗拉梅爾導師。”
“內三家的秘密,現在還只掌握在我和昂熱手中,愷撒他們會保密的。包括黑天鵝港的事情,如果那些混血種知道皇可以批量創造,那對你們蛇岐八家而言是史無前例的災難。”
“我也可以把這些當作是威脅,對嗎?弗拉梅爾導師。”源稚生的瞳孔綻出金色微光。
弗拉梅爾不懼這樣的光芒,他不喜歡太過正經,但現在不得不正經。
雖然只是表面上的正經,他在心里已經將昂熱罵成了街邊野狗。
這樣的爛攤子,真夠爛的。
“你想達成怎樣的交易?我必須強調,我代表不了學院。”他說。
“我只需要和您達成交易,因為您現在是代表昂熱校長的人。”
“你想要什么?”
“不應該問我能給您什么嗎?”
“那好,你能給我什么?”弗拉梅爾問:“從各自的把柄來看,現在雙方對等。既然是交易,我總該獲得些什么好處。”
“我們會為路明非保駕護航,弗拉梅爾導師,你保不住他的。昂熱校長會昏迷多久還是個未知數,而路明非的事情終歸要被放在臺面上。”源稚生說:“也許在你看來,口頭承諾有些空白,可能到了兌現的那一天,蛇岐八家會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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