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杜爾和衡陽長公主在中受降城外迎接了李道宗和王德。
互相寒暄幾句,便一起進了城,回到將軍府,王德就拿出圣旨,封了阿史那杜爾和衡陽長公主。
就在兩人站直身子的時候,一旁的李道宗揮退了下人,只剩下阿史那杜爾,衡陽長公主,王德和李道宗。
見兩人疑惑的看向自己,李道宗笑著說道
“衡陽妹妹,妹夫,太上皇有口諭。”
兩人一愣,這怎么太上皇又出來了,但沒辦法,只好再次躬身。
李道宗卻一臉揶揄的笑容
“這次妹夫怕是要跪下聽了。”
衡陽長公主心中一驚,抬頭卻看到李道宗戲謔的笑容,頓時放下了心,摟住李道宗的手臂晃了兩下,撒嬌的說道
“承范哥哥,父皇說什么了?”
李道宗彈了衡陽長公主一個腦瓜崩,笑著說道
“家事。”
阿史那杜爾原先也是疑惑,自己好像并沒有惹到太上皇,現在又聽李道宗說是家事,阿史那杜爾便放心下來。
跪聽自己老丈人的訓話,天經地義。
阿史那杜爾面容嚴肅的面向長安方向跪下
“兒臣聽訓。”
李道宗滿意的點點頭,走到阿史那杜爾側面
“請家法。”
說實話,衡陽長公主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見家法,只見王德抱出一個長方形的盒子。
李道宗小心翼翼的打開,恭敬的拿出一根藤條。
藤條被打磨的非常光滑,保養的也很好,甚至能在太陽光下反光。
藤條的把手處纏著金絲,底部是金色的流蘇。
李道宗拿著藤條,二話不說,啪啪啪的打在阿史那杜爾的背上。
阿史那杜爾原以為會很疼,但此刻卻知道只是聲音大,對于皮糙肉厚的他來說,藤條落在身上,跟撓癢癢沒區別。
阿史那杜爾知道這是李道宗留手了,但老丈人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連忙裝出一副痛苦的神情,惹得衡陽長公主一陣心痛,但又不敢阻止。
等打完,李道宗才開口問道
“阿史那杜爾,你可知錯?”
阿史那杜爾哪里知道自己哪錯了?但還是說道
“兒臣知錯。”
李道宗這才滿意的將藤條放回盒子里,將阿史那杜爾扶起。
笑著說道
“太上皇說了,既然讓你跟衡陽妹妹來中受降城,全面負責草原上的事情,那就放心大膽的做,只要是心向大唐,大唐也絕對不會負你。”
阿史那杜爾這才明白自己老丈人為什么要揍自己。
要是換了自己,怕是要拿鞭子抽了。
衡陽長公主也來到阿史那杜爾身邊,拉著他的手說道
“疼不疼,受傷沒有?”
阿史那杜爾回握住衡陽長公主的小手,笑著說道
“任城王兄并沒有用力,沒事兒的。”
李道宗在一旁嘖嘖兩聲
“衡陽妹妹,你和杜爾還沒成親呢,哥哥都來這么久了,也沒見你去吩咐準備接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