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蝎堡處地西夏都城興慶府郊外,而任得敬府第在興慶府城里,彼此相距有幾里地,拓跋盼夫妻沒有坐騎,日夜趕路,來到任得敬府第,已是渾身乏力饑腸轆轆了,現聽到任得敬這么一說,他砸嘴舔唇,幾乎脫口說:“先吃飯填飽肚子,明天再作打算!”可他拼命忍住不說,下意識地側過頭瞅瞅妻子納琳云鳳,因為他拿不定主意,啥事都要經過妻子的同意。
任得敬見拓跋盼瞧著妻子默不作聲,心領神會地微微一笑道:“唔,看來有些居家男人,銀槍蠟燭頭中看不中用,啥事都是妻子說的算!。。。。。。嗯,那納琳堡主你意下如何呢?”他信口指桑說槐嬉戲說,借此緩解兄弟、親信緊張的神態。
任家兄弟、親信聞言忍不住“撲哧”地笑出聲。
拓跋盼面孔呼地一紅,忙別過頭,看向他方。
納琳云鳳又氣又恨,目光如刀剜了拓跋盼一下,道:“成家男人要有自己的立場、觀點、處事風格,別優柔寡斷,啥事都要詢問妻子,倘若如此久而久之,妻子就取而替代他一家之主的身份了,他說的話就再也沒有分量了。。。。。。唉,國相說出來不怕你笑話,云鳳這個拓跋盼夫君,整天游手好閑無所事事,且又喜歡沾花惹草。。。。。。唉、唉,真是恨鐵不成鋼,云鳳一言難盡啊!”
任得敬當然不喜歡挑撥離間,他安慰納琳云鳳道:“納琳堡主俗話說清官難判家務事,你們夫妻間的事,需要你們自己心平氣和去溝通,國相可不想當你們吐沫星子的人!。。。。。。噢,納琳堡主你得拿個主意,是要國相立即率領鐵騎將士,隨你們一同前往魔蝎堡尋找楊再興等逆賊,還是坐下來吃晚飯?你得說呀。”
納琳云鳳鮮紅舌頭迅速地在略有干渴的嘴唇上一掃,眼望著宴席上一盤盤色香味佳的豐盛菜肴,喉嚨里涎水咽上咽下,但她還是忍住豐盛菜肴的誘惑,道:“回稟國相事關重大,我們還是先率領鐵騎將士趕赴魔蝎堡,追尋楊再興等逆賊的下落,再回來吃晚飯也不遲。”
:“好。”任得敬即使心里知道楊再興等人在府里宿房,此去徒勞無功,可他不得不睜著眼說瞎話道:“那就依納琳堡主的抉擇,大家立即啟程。”話畢,起身離座,招呼下人傳話給鐵騎將士有突發緊急事要辦,并趁機告知另一個下人,要宇文煜、楊再興、耶律柳煙耐心候等他回來。
任家兄弟、親信登時面面相覷,暗暗咒罵納琳云鳳多此一舉,但他們豈敢作聲,只得乖乖地跟著白費力氣跑一趟。
時間不大,任得敬率領鐵騎將士隨納琳云鳳、拓跋盼揚鞭打馬跑出府第。
他們全走后,那個下人就跑進宇文煜、楊再興、耶律柳煙的宿房,傳話給他們。
宇文煜、楊再興、耶律柳煙不動聲色地點頭答應。
送走下人,楊再興順手關上房門,回轉身道:“宇文公子、柳煙姑娘楊大哥總感覺在任府居住,心里很不踏實。。。。。。即使任得敬及兄弟口口聲聲說是同是天涯淪落的宋朝人,可他們畢竟投靠西夏多年身居要職,又常常出入魔蝎堡和拓跋盼夫妻沆瀣一氣,眼下他們又裝模做樣援助拓跋盼夫妻率領鐵騎將士追尋咱們,但誰敢說這其中是不是蒙蔽咱們的一個障眼假象,然后兜圈回來咔嚓咱們呢?!”他揚掌劃了一個演式。
宇文煜有些不解道:“楊將軍依你這么說,任得敬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咱們就藏在他府第宿房,他與拓跋盼夫妻可以直接帶兵沖進來咔嚓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