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再興微微一笑道:“宇文公子你有所不懂,如果任得敬伙同拓跋盼夫妻直接帶兵沖進宿房咔嚓咱們,那任得敬他豈不是成了窩藏包庇罪?倘若他假惺惺與拓跋盼夫妻兜轉回來,經可順理成章把咱們當成亂闖者誅殺!”
宇文煜茅塞頓開,點頭道:“楊將軍言之有理,人心叵測,特別像任得敬這種笑面虎,小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更何況任得敬及兄弟擁兵自重權傾朝堂,他們如果要置咱們于死地易如反掌!嗯,楊將軍咱們得想個辦法應付!”
聲音未落,心直口快的耶律柳煙從旁道:“宇文公子還有什么辦法可想,咱們跑啊!”
宇文煜道:“跑,咱們不辭而別?這、這行嗎?剛才楊將軍和小可的言談只是一種猜測而已!。。。。。。萬一咱們不辭而別,任得敬回來看到咱們背信棄義沒等他,讓他惱羞成怒調譴鐵騎將士圍堵攔截咱們呢?”
耶律柳煙冷哼道:“猜測也是潛意識的意思,那依你之言,咱們坐等任得敬回來?萬一他回來之后,竟和你們的猜測一樣呢?!”
宇文煜撓撓頭道:“唉,這如何是好,這也不是那也不是,唔,楊將軍你怎么看?”
楊再興斟酌一會,道:“宇文公子、柳煙姑娘咱們與任得敬雖然相識不到二天,但他對咱們的確以誠相待,不過任得敬為人兩面刀,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陰險狡詐,在他府第多留一天多一份危險,不如趁他們尚未回來,咱們修書一封,述明咱們有要事在身不宜久留云云,然后悄然離開。任得敬回來看到書信,自然會懂得咱們迫不得已的苦衷!”
宇文煜欣然道:“好好,柳煙姑娘快拿筆紙過來讓楊將軍寫。”
宿房里備有文房四寶,耶律柳煙應了聲,拿來筆墨紙遞給楊再興。
楊再興面孔倏地一紅,尷尬地羞笑搖頭推托道:“不不,楊大哥自小家境貧寒,雖識字但沒文采,宇文公子出身書香世家,還是你來寫吧。”
宇文煜、耶律柳煙聞言一愣,料不到楊再興的出身竟如此平凡,須臾,他們互望一眼,宇文煜為解脫楊再興的尷尬,當即爽快道:“好吧,小可斗膽亂寫一封就是。”拿過筆紙,稍作思索,立下筆刷刷揮舞。
書寫間,他有意寫錯字,涂解幾處,但成書的筆法遒勁俊秀頗見功底,楊再興、耶律柳煙看得岀他的用意,可他們沒有說破。
不一會書信寫完,宇文煜拿起信箋遞給楊再興、耶律柳煙瀏覽,他們看后皆滿意地笑道:“不錯就這樣寫。”遂平鋪放在宿房居中茶桌上,轉身收拾行當,推開后窗,彈身躍出窗外,展開卓絕輕功,一掠數丈向南狂奔!
他們走后,過了幾個時辰,任得敬才和拓跋盼夫妻,及眾鐵騎將兵垂頭喪氣回轉府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