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繼承了他父親的惡根,而且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他不喜歡詩書,也不懂禮儀,整日好酒貪杯,到處結交一些狐朋狗友。
季一生不修善事,專愛殺人放火,淫人妻女,奪人財富,壞事做盡,惹得天怒人怨。
就是這樣一個惡人,卻能安度晚年,并且成為人們口中的大善人。
人們常說因果報應,可是到了季這里,因果成虛,報應成空。
朱先生:“我能教你們的都教了,至于能不能領會到個中真諦,就看你們自己了。”說罷,朱先生轉身離去。
眾人也隨之散去。
只有易云一個人坐在那里若有所思。
“朱先生今天的表現很怪異,他明明有很多話想說,但卻又不肯說,好像在忌憚著什么。所以才會講了兩個看似無關緊要的故事。”
易云想了半天,始終弄不清其中的深意,只好起身離去。
當他走出松鶴堂時,卻見檐廊下站著一條人影,那人見易云走出來,闊步走了過來。
易云看清那人模樣,心中咯噔一下,連忙躬身行禮,態度謙卑至極。
“拜見大總管。”
“原來是易云,不必如此多禮。對了,剛才朱先生給你們講的故事,你可聽懂了?”
易云面帶羞紅,略帶慚愧道:“回稟大總管,小子資質愚鈍,實在弄不清朱先生的話中深意。”
大總管洪岳左右思量了一下,心中暗自揣摩道:“這小子看起來呆頭呆腦的,平日里同樣的動作,總要比別人多做八九遍才能學會,就連讀書也比別人慢半拍。看來他并沒有聽懂老匹夫的話中話。姓朱的老匹夫真是越來越放肆,差點壞了太公的好事。”
“灑家想要問你一件事。”
洪岳轉念一想問道:“假如有一天,要你為賈家去犧牲,你愿意么?”
易云沒有絲毫的猶豫,立馬聲情并茂地回答道:“我這條命,連帶我身上的一切,都是拜太公所賜。朱先生經常教導我們要懂得忠孝二字,更要懂知恩圖報。如果賈家需要,我愿意獻出我的一切,包括我這條賤命。我愿意為賈家拋頭灑熱血,戰至最后一刻。”
洪岳仰天大笑,然后用簸萁大的手,拍了拍易云的肩膀,露出贊賞的目光:“很好,你能有這種覺悟很好。你回去吧。”
其實心中卻在想:“這傻小子還真是什么都不知道。你們都不過是太公的藥引子罷了。還想著什么拋頭顱灑熱血,真是可笑至極。”
易云回到住所,摸了摸襯衣發現已經徹底濕透了。
他終于知道,朱先生在忌憚什么,也弄清長久以來,那種被監視的感覺源自哪里。
“現在一切我都想明白了。那書生見財起意,鬼迷心竅,所以才會落得慘死的下場。朱先生的話,實際上是在告誡我們,不要被眼前的假象所迷惑,榮華富貴后面很有可能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那個無賴的故事,仿佛意有所指。對了,朱先生說季的父親一生行惡,到了晚年才得季這么個兒子。這不就是在影射賈太公么?所謂的季和季的父親,實際上是同一個人。”
易云想通了這一環,整個人如遭雷擊。
“這里壓根不是安樂窩,而是龍潭,是虎穴,是地獄,是魔窟。”
“只是,現在的我能逃到哪里去?”
易云癱坐在地上,內心產生一種深深地無力感。
現在他弄清楚,為什么大總管洪岳不肯教他們制敵的武功。
這一切都是預謀好的。
因為他們不希望待宰的羔羊長出獠牙和利爪。
在一年的接觸中,易云對洪岳的實力也有了一個清楚地認識。
對方的武功已經達到一流武者的水準,能單手劈碎磨盤大的石頭,縱身躍出四五丈,奔騰起來,比駿馬還要快,距離開宗立派也只差半步之遙。
被這樣一個高手整天監視著,就算自己逃跑,也會被對方給抓回來。
若真到了那一步,自己的小命也就不保了。
“幸好還有兩年時間,我還是要早做打算的好。”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