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斐微笑道:“道友不必擔憂,這座門戶并不穩定,想要安全進入并不容易,否則也不需要用定龍樁來定住它。除非它選擇乖乖離開此地,否則就必須趕在那些前輩們來此之前進入其中。而一旦提前進入其中,能否進入還是問題,就算真的進了,個中兇險,更是難以預測,你我實不必過多擔心!”
“可是,不是說這只蟲精造化不小么?要是它真的安全進入其中了呢?里面的寶貝,不就被它捷足先登了么?!”
杜斐呵呵輕笑道:“哪有那般容易?這龍墓存在都已經不知道多少年了,六十年一開啟,里面寶貝無數,機緣無數,就看大家有沒有那個運氣了。一只蟲子就是再運氣,又能得到多少?”
秦越聞言,微微點頭。
方寸在遠處隱隱約約聽到他們的交談,心里頭疑惑重重。
“龍墓?機緣?”
“難道服下龍血草的妖類來此,就是為大家尋找到龍墓所在的?”
“既然這龍墓六十年開啟一次,那六十年前服下龍血草的那些妖獸呢?難道全都死了?”
“還是說,龍血草的機緣,是人為留給后輩的?”
“又或者,龍墓里并不缺少龍血草,之所以讓他們這些小輩出來尋找入口,只是給他們一個歷練的機會?”
方寸想了不少,然后抬首看著那塊崖壁。
崖壁看起來似乎沒什么與眾不同之處,但是心中的呼喚,卻是來自于崖壁之后。顯然這里另有門道,且是他看不出來的門道。
他有些焦躁,特別是知道不久還有高手趕來此地后。
但他卻未貿然行動,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因為他不知道這是林在行和秦越他們聯手對他施展的計策,還是確有其事?
他覺得后者的可能性會更高一些,林在行不是秦越,秦越這家伙比較陰暗腹黑,喜歡兵行險招,劍走偏鋒。
相對而言,林在行比秦越就要穩重得多。
如果林在行用陽謀逼他犯險,那他也確實不得不去犯險。
因為不犯險,便會更危險,除非他放棄。
但顯然,他是不可能會因為對方一句話就放棄這種機緣的。
一路走來,身為一只蟲子,他遇到的危險還少了?
如果怕危險,如今他早就已經‘老死’多時。
只是,他一直觀察那巖壁,也沒能觀察出什么異樣來。
他覺得自己或許需要更靠近一點去觀察。
于是,他默默等待著,等待著這六人飽餐一頓,然后林在行放出他的妖寵金子,另外幾人也放出幾只妖寵來守護他們打坐修行。
直到月上中天,蟲鳴蛙叫片片,這些人紛紛進入入定,方寸這才小心翼翼地朝著那處崖壁靠近。
他在草叢中,四肢著地,像做賊一樣扭著身子,踱著貓步,每一步都極為謹慎,力求不發出半點聲響。
他一邊抬頭看著那面崖壁,一邊靠近。
當他發現,微弱的月光灑落在那巖壁上,如雨打平湖,蕩起一道道如水波般的漣漪時,才知這崖壁果然另有乾坤。
而后,他繼續默默前進,悄然靠近。
當方寸離那塊崖壁只有不到一丈時,離那些人的距離,也只有不到三丈。這讓方寸不由屏住呼吸,每一次下腳都是慎之又慎。
突然,當方寸一腳踩下去時,臉色頓時一變,原來一只樹蛙從他身旁躍起,并‘呱’的叫了聲。
然后離他至少有四丈遠,趴在草地上假寐的妖寵金子,以及其他幾頭妖寵,突然從地上爬起,朝方寸所在的方向便是一聲咆哮。
看到這情況,方寸唯有暗罵一聲‘你妹’,而后縱身朝那帶著水波紋路的巖壁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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