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他還說恒哥是天衡商行的少爺,只要恒哥有出息,我們就都能過上好日子。”
唯有大頭滿臉頹喪,一言不發。
楚辭來了興致,索性走上前去,“你為何不辯解?是認命了嗎?”
“我……”大頭不知該不該說,糾結許久后,他才開口道:“我們是流民,命本就如草芥。今日……今日也是我們運氣不好。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楚辭沒料到竟戳到了人家的痛處,不禁微微一愣,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
反倒是錢竄子根本不信,“流民?什么樣的流民能養出這么多蠢貨。快說,你們到底是從哪兒來的,姓甚名誰?”
“我……”終究太過稚嫩,大頭本想博取同情,沒想到卻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楚辭的心吶,自打“星兒”能量不足,便覺得自己好似要成為廢人了。腦子不夠用,只好相公來湊,她輕輕推了推身旁的范景瑞:“夫君,你覺得大頭那孩子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
“你想做什么?”范景瑞早已習慣了楚辭天馬行空的行事風格,趕忙追問。
楚辭并未否認:“倘若大頭沒有撒謊,我們可否將他們買下。如此一來,我們也能更便利些。”
范景瑞對楚辭的性情也算熟知,因此鄭重地開始思索這件事的可行性。最后說道:“倘若他愿意的話。”
兩人說話并未避開他人,大頭立刻高聲回應:“我愿意。”
啊,這年頭做奴才都這么積極嗎?楚辭感到無語,而范景瑞卻明白,流民,尤其是失去了戶籍的流民,幾乎沒有翻身的機會。
而做奴才雖然辛苦,但如果遇到好的主家,也能過上不錯的生活。
然而,來自和平年代的楚辭自然無法體會,也不敢多嘴。
之后,范景瑞又詢問了一些問題,在確認能夠掌控這小子后,才說道:“你父母是否還在世?如果在世,讓他們簽下這張賣身契。”
就這樣成了,剩下的幾個半大小伙子頓時動了心思。其中一個甚至大膽地問道:“公子,能把我們也買下嗎?我們能干活,會武藝。絕對不會吃白飯。”
就連那個名叫二牛的蠢貨也一臉期待地望著范景瑞。
范景瑞同樣問了他們一些問題,只是每個人的問題都不盡相同。當輪到二牛時,范景瑞問道:“你有父兄兄弟嗎?”
二牛點頭,范景瑞繼續追問道:“那你掙了錢,是先照顧他們,還是你口中的恒哥兒?”
“恒哥兒,恒哥會讀書。只要恒哥能出人頭地,爹娘他們就有依靠了。”二牛的回答,著實讓楚辭不忍直視。
“依我看,你不適合跟著我們,倒是可以趁機與那位遲早會飛黃騰達的恒哥打好關系。”
二牛傻眼了,心中十分不甘:“為什么?他們不也都一樣嗎?既然你們能收留他們,為什么就不能多收留我一個?”
范竟然搖頭:“這就是你與他們之間的差別。沒有腦子,卻還喜歡自作聰明。”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