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毒居士聞言,心中頓時有些不快。
‘我不過是想替你說幾句好話,你也不用這么陰陽怪氣吧?’
哀侘的性格陰晴不定,手段狠辣,一旦有人得罪了他,下場往往都很凄慘。這一點,真毒居士已經見識過很多次了。但他并不想因此而對哀侘卑躬屈膝。
“人死如燈滅,說再多也沒用,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真毒居士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哀侘沒有說話,只是將手中的信箋丟進了燭火中。熊熊燃燒的火焰,瞬間將信箋吞噬殆盡,化作一縷青煙,消失在空氣中。
“那個東西的副作用,還沒解決嗎?”等到信箋徹底燒成灰燼后,哀侘忽然開口問道。
真毒居士聞言,眼皮微微一跳。這家伙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就不能說點讓人高興的事嗎?
“還在想辦法解決。”真毒居士強忍著心中的怒火,淡淡地說道。
“盡快解決。前段時間魔教那邊出了點事,要是讓魔教或者武林盟那些大人物的家人也染上這東西,那就麻煩了。”哀侘語氣冰冷地說道。
事實上,哀侘真正擔心的,并不是魔教或者武林盟,而是耶律韓的責罰。在這個世界上,他唯一害怕的人,就是耶律韓。
“我會盡快解決的。”真毒居士保證道。
“多久能解決?”哀侘追問道。
“給我半年時間。”真毒居士早就料到哀侘會問這個問題,因此提前想好了說辭。
“一個月。”哀侘毫不留情地打斷了他的話。
真毒居士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
他故意將時間說長一些,就是為了防止哀侘壓榨自己,沒想到這家伙竟然只給了自己一個月的時間!這分明是沒把自己放在眼里!
一時間,房間里的氣氛變得有些劍拔弩張起來。
真毒居士很想一巴掌拍死眼前這個目中無人的家伙,但一想到哀侘那恐怖的實力,以及他背后那位更加恐怖的主子,最終還是強忍了下來。
“我會盡力而為。”真毒居士咬牙切齒地說道。
“那就好。”哀侘滿意地點了點頭。
真毒居士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轉身朝門外走去。他知道,自己之所以會選擇忍氣吞聲,并不是因為他害怕哀侘,而是因為他背后的那位主子。
“那我先告辭了。”真毒居士說道。
“有勞居士了。”哀侘淡淡地說道。
真毒居士走出房間,哀侘的目光始終在他身上停留,直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門外,這才收回目光。
“老東西,要不是看在你還有點用處的份上,我早就……”哀侘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冷冷地說道。
“狂暴”的副作用一日不除,他就一日不得安寧。可“狂暴”是他們目前最大的收入來源,絕對不能輕易放棄。
“老家伙,你就不能承認是自己做錯了?”哀侘心中暗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