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毒居士始終不肯承認是自己研制的“狂暴”出了問題,這讓哀侘心中十分惱火。
真毒居士離開房間后,徑直來到院子里,對著一旁等候的侍衛問道:“還有多少實驗體?”
“回大人,還剩七個。”侍衛恭敬地答道。
“下一批呢?”真毒居士繼續問道。
“正在押送的路上。”侍衛答道。
為了幫助真毒居士解決“狂暴”的副作用,邪道盟特意為他安排了一批又一批的實驗體。這些人都是關押在邪道盟地牢里的重犯,每一個都是窮兇極惡之徒,就連邪道盟也覺得他們罪無可恕,這才將他們送到了真毒居士這里,任由他處置。
“什么時候能到?”真毒居士問道。
“大概還需要二十天左右。”侍衛答道。
“太慢了!你親自去一趟,讓他們盡快把人送來,最多十天,必須送到!”真毒居士厲聲說道。
“是!”侍衛領命而去。
侍衛領命之后,立刻快馬加鞭地趕往目的地。他并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早就被人暗中監視了起來。
十天后。
“啊啊啊啊啊!”
一間陰暗潮濕的密室里,一名男子正痛苦地在地上翻滾著,他的雙眼、鼻孔以及耳朵里,都不斷地流出鮮血,看起來恐怖至極。
真毒居士站在一旁,看著眼前這慘不忍睹的一幕,忍不住長嘆了一口氣。
最后一名實驗體也失敗了。
他嘗試了無數種方法,修改了無數次配方,可“狂暴”的副作用依然沒有得到解決。
問題就出在“抗藥性”上。
一開始的時候,服用一顆“狂暴”就能達到預期的效果。可隨著服用次數的增多,人體會逐漸產生抗藥性,需要服用更多的“狂暴”才能達到同樣的效果。而隨著服用量的增加,副作用出現的概率也會隨之增加。
現在,服用過“狂暴”的人,大約每百人中,就會出現一個像眼前這名男子一樣的例子。如果放任這種情況繼續發展下去,等到“狂暴”的抗藥性越來越強,或許每十個人中,就會出現一個因為服用“狂暴”而發狂的例子。
到那時,整個江湖都將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就在這時,一名侍衛急匆匆地跑進密室,向真毒居士稟報道:“大人,新一批實驗體已經到了。”
“有多少人?”真毒居士問道。
“二十人。”侍衛答道。
真毒居士點了點頭,跟著侍衛走出了密室。
院子里,兩輛巨大的囚車停在那里,囚車四周,站滿了全副武裝的侍衛。囚車沒有窗戶,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只能隱約聽到一陣陣粗重的喘息聲。
幾名侍衛走上前去,打開囚車,將里面的犯人押解出來。這些犯人頭上都被套著黑色的頭套,顯然是被封住了內力,再加上長時間被關押在狹小的囚車里,一個個都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萎靡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