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冰冷的數字,如同催命符一般,在禹消墜耳邊炸響。劍無極話音未落,手中長劍便如閃電般劈下,沒有絲毫猶豫。
“等等!不是黑痣!”生死關頭,禹消墜終于喊出了真相。
凌厲的劍光在距離禹消墜左手手腕不足一寸的地方戛然而止,鋒利的劍氣,卻還是在他手腕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嘶……”禹消墜倒吸一口涼氣,看著手腕上那道滲著血珠的傷口,心中一陣后怕。
“這瘋子,竟然來真的!”他從未想過,自己竟然會有一天,被人如此逼迫,如此羞辱,而這一切,都是拜眼前這個年輕人所賜!
“不是黑痣?”劍無極收回長劍,似笑非笑地看著禹消墜,問道,“那是什么?”
禹消墜猶豫了一下,不敢開口。
“一,二……”劍無極再次舉起長劍,語氣冰冷地說道,仿佛催命的符咒一般,敲擊著禹消墜的心房。
“是……是蛇頭!”禹消墜再也承受不住這巨大的壓力,脫口而出道。
“蛇頭?”劍無極眉頭微皺,追問道,“什么樣的蛇頭?”
禹消墜不敢再隱瞞,連忙說道:“是……是黑色的蛇頭,像是……像是紋身。”
額頭紋著黑色蛇頭,這分明是黑蛇團的標志!
“難道是黑蛇團?”劍無極沉聲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寒意。
黑蛇團,乃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邪道幫派,無惡不作,令人聞風喪膽。
“你竟然敢勾結黑蛇團?”劍無極看著禹消墜,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周圍的溫度仿佛都下降了幾分。
“我……我……”禹消墜頓時慌了,他沒想到,自己一時貪念,竟然會惹來如此大的麻煩,早知如此,他當初說什么也不會答應孔?的請求!
周圍的鏢師們聽到“黑蛇團”三個字,頓時臉色大變,紛紛露出驚恐之色。
尤其是棧鶴,更是嚇得渾身發抖,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無意中卷入到黑蛇團的陰謀之中,這可是比得罪魔教少教主還要可怕的事情!
“總鏢頭,他說的是真的嗎?”一名年長的鏢師站出來,看著禹消墜,沉聲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
禹消墜臉色鐵青,一言不發,算是默認了。
“總鏢頭,你……你怎么能做出這種事情?”那名鏢師痛心疾首地說道,“你忘了我們黃龍鏢局的祖訓了嗎?我們世代行鏢,靠的就是一個‘義’字,你怎么能為了區區錢財,就與黑蛇團這等邪魔外道同流合污?”
其他鏢師們也紛紛開口指責禹消墜,他們雖然敬畏禹消墜的權勢,但更珍視黃龍鏢局的聲譽,他們無法接受,自己效忠的對象,竟然是一個勾結邪道之徒!
“夠了!”禹消墜怒吼一聲,試圖壓制住眾人的指責,“我這么做,都是為了鏢局!你們懂什么?”
“為了鏢局?”那名年長的鏢師冷笑一聲,說道,“你勾結黑蛇團,殘害同門,這就是你所謂的為了鏢局?你這樣做,只會毀了黃龍鏢局的百年基業!”
“你……”禹消墜被那名鏢師說得啞口無言,心中怒火中燒,卻又無可奈何。
他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人心,就算他再怎么解釋,也無法挽回眾人的信任。
“禹總鏢頭,你還有什么話要說嗎?”劍無極看著禹消墜,冷冷地說道。
“我……我……”禹消墜張了張嘴,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既然你無話可說,那就受死吧!”劍無極說著,再次舉起長劍,準備結果了禹消墜的性命。
“等等!”就在這時,趙春培突然站出來,擋在禹消墜面前,說道,“少教主,請您饒他一命!”
“趙掌柜,你這是做什么?”劍無極眉頭微皺,問道。
“少教主,我知道他罪該萬死,但他畢竟是我妻子的舅父,還請您看在我的面子上,饒他一命!”趙春培懇求道。
“趙掌柜,你這是婦人之仁!”劍無極說道,“此人勾結黑蛇團,罪大惡極,若是今日放了他,他日必成后患!”
“少教主,我知道您說的有道理,但我還是想求您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趙春培說道,“我保證,他以后絕不敢再犯!”
劍無極看著趙春培,沉默不語。
他知道,趙春培心地善良,不忍心看到自己的親人受到傷害,但他身為魔教少教主,卻不能感情用事。
“少教主,求求您了!”趙春培再次懇求道。
劍無極嘆了口氣,說道:“好吧,既然趙掌柜替他求情,那我就饒他一命,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他必須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