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佛國的潰散,以及九州五帝的開拓,并未讓西南佛國產生絲毫動搖。
端坐于蓮臺之上的少年【太子喬達摩·悉達多】,目光依舊澄澈如鏡,仿佛西北之變不過是一縷微塵,拂去便是。
他周身佛光流轉,無數經變畫環繞飛舞,演繹著生生世世的輪回與覺悟,此時西南之國已經只知太子不知國王,國王的存在只不過是為了等待悉達多的成長,甚至國王存在的本身就是為了這個太子。
【性】,此時已收起了所有輕慢,【性】們的新一輪內部頭腦風暴也在轉瞬之間完成:
“九州圣基已成,時代之力加身,強取已是徒勞”
“佛法無邊,人性從不爭一時得失。”
“既不能取而代之,便融而化之。”
“誰說,佛脈不是大夏正統?”
西南佛國之內,梵唱之聲陡然一變,從之前的宏大莊嚴,變得柔和而富有滲透力,那一幅幅經變畫的內容也開始悄然轉變。
不再僅僅是展示佛陀前世的種種善行與覺悟,而是開始出現了一些與九州文明似是而非的場景,特別是道家神仙飛天景象更是不斷出現。
細細看去,有菩薩化身為人,鉆木取火,教化先民,其形其神,竟與【燧人氏】有七分相似;
有羅漢顯圣,嘗百草、治疾病,悲憫慈祥,宛如【神農】再世;
更有佛陀虛影于虛空劃出玄奧符文,雖非八卦,卻暗含天地至理,引人深思。
這些經變畫,仿佛是一面面鏡子,映照出九州三皇五帝的功績,卻又巧妙地嵌入了佛門的教義與形象。
它們試圖在西北信仰崩塌的廢墟上,重新編織一張網,一張將佛門教義與九州上古文明記憶相互融合的網。
既然強行度化既然已經遭到了九州的排斥,那么就反其道而行之,主動去融入這九州文明,佛門,在【性】手里,從來是很靈活的。
一旦讓九州【先民】覺得佛法與自身部落圣皇之道有相通之處,那么排斥之心就會相對衰減,不排斥甚至主動接納。
屆時,佛門東傳,將不再是外來文化的入侵,而更像是一種“回歸”或“印證”。
應許之地中,這一次【性】之分化們并沒有任何言語,他們可不是普通職業棋手,輕慢的錯誤一次就已經很多了。
反倒是人族三位棋圣,看到這一幕,紛紛面色一成,查理九世對于【性】的這套路最為熟悉,雖然更為巧妙,還是被他一下點出:
“硬的不行,便來軟的。【性】這是要從根本上瓦解九州文明的獨特性,將佛門教義植入其血脈記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