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請放心,我肯定派人來加固玻璃,讓他無處可逃!”
監獄長不斷擦拭著額頭的汗,一路送著福爾摩斯等人到了關押普通犯人的監獄。
“不用了。”福爾摩斯突然停下了腳步。
監獄長突然結巴了起來:“為,為什么,福爾摩斯大人。”
福爾摩斯點了支煙,放在嘴里吸了一口,說出的話隨著煙霧飄到了眾人面前:“因為我要回稟女王陛下,你被停職了。”
空氣瞬間凝固起來,除了福爾摩斯和約書亞,其余的人全都驚詫地瞪大了眼睛。
“這……這是不是搞錯了,您得先告訴我理由吧。”監獄長皺著眉頭咧著嘴,諂笑地說道。
福爾摩斯又吸了一口煙,緩緩走到了關押著犯人的牢籠前。
他抽出了獄警的警棍,不斷拍打著籠子的鐵桿,制造出分貝較大的噪音,同時嘴里粗魯地說著讓犯人過來的糙話,甚至對著犯人狠狠扔出了警棍。
福爾摩斯一連試了三個犯人,無論他對犯人做出怎樣的挑釁,犯人們都始終縮在角落里不說一句話,被砸到不叫喊,也不挪動哪怕一下。
“這是怎么回事?”貝爾看著呆若木雞的犯人們,大聲質問著監獄長。
“前額葉切除手術,大概是從19世紀中期開始進行的,是一項極不人道的手術。”約書亞的瞳孔微沉,大聲講解著這場禁忌手術。
“腦前額葉是人體大腦中最重要的神經器官,我們的情緒感知、判斷分析、記憶思考和行為操作都與之有著不可分割的關系。破壞了腦前額葉,就相當于把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一具行尸走肉。”
約書亞清亮的聲音在空曠的監獄里回蕩,使得本就寂靜的監獄更顯落寞與傷悲。
“你把他們變成這樣,為什么?”
福爾摩斯雙手插著兜,踩著腳步走了過來,棕色皮鞋在地上發出重重的聲響。
“您帶我們去道爾頓的牢房時相當熟練,身為一所管控著數千犯人的監獄長,您是否太過于關注道爾頓了呢?”約書亞在福爾摩斯身后補充道。
“你和誰有交易?嗯,小杰瑞。肯定不是道爾頓!不然他見到你的反應可以讓女王陛下特許他進入皇家劇場。”
“你把他們變成了這個樣子,嗯?和被收割了靈魂的植物人有什么兩樣。”
“收割靈魂!”約書亞和托馬斯驚叫道。
“你和死神有聯系,還是那個和道爾頓有關系的死神!”福爾摩斯接著他的話說道。
“你先把他們的腦前額葉切除,讓所有犯人都變成不人不鬼的樣子,然后讓那個混蛋把他們的靈魂全部收割。沒人會注意到這一切,對嗎?”
氣氛逐漸變得森冷起來,似乎這里不是罪惡與救贖的監獄,而是關押著任人宰割的牲畜的屠宰場。
監獄長額頭上的汗不斷地滾落下來,但他并沒有如之前一樣拿著手帕擦拭。
汗水越流越多,制服也變得濕噠噠的,監獄長轉眼間便成了一個水淋淋的人。
他嘴角勾起了一抹陰森的笑意,眼底的狠厲波濤洶涌,嗤嗤地笑出了聲:“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名偵探,您大駕光臨了僅僅一個小時,就發現了這所監獄的美妙!”
“美妙?什么美妙!折磨他們嗎?”貝爾的整張臉因憤怒而扭曲。
監獄長舉起了汗津津的雙手,源源不斷的汗水從指間滴下,不一會兒便沾濕了大片地板。
“我是個死人,救不活的死人,我在某一天的夜里心臟病發而死。”
監獄長來回踱著步,水漬在他的身后拖出了長長的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