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煩躁,還有一絲厭惡!
那樣的眼神,仿佛將她整顆心臟都控住,她幾乎要窒息!
“你要信我啊!”夏柔驀地跌坐在地上,慘白了臉,抓著他的衣服,淚如雨下,“我只是想證明我的清白!那都是誤會……媽媽自己聽錯,還走錯了方向……一個不慎摔到腿而已!她本來就柔弱,生了孩子連自己孩子都認不清的女人,你怎么能信她的話?”
“柔柔……”林美芳扶著墻,搖搖晃晃。
她顯然是聽到了這一切!
不敢置信。
不能置信!
“柔柔你為什么,要這樣說媽媽?”林美芳捂著心口,好似下一刻就要暈過去。
她疼了二十多年的女兒,為了她,連親生的姜晚都沒有認下的好女兒!如今卻把一切責任推到她身上,還用最殘忍的話,硬生生撕開她心底最深的傷疤!
丟了女兒這件事,任由哪一個母親,都無法原諒自己!
林美芳是一遍遍給自己洗腦,夏柔乖巧、姜晚狠毒,這才邏輯自洽到今天的。
可現在,夏柔那樣惡毒地指責她,沒有半分把她當媽媽的尊重……
“是我錯了嗎?”
她喃喃出聲。
好像……真的錯了!
“媽?”夏澤安扶著她踉蹌不穩的身體,將人送至旁邊休息,遠遠朝夏柔投過去一道眼神。
一樣的冰冷、無情。
夏柔全身僵硬!
“哥,不是這樣的……”
“衍川哥哥,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沒有,我對媽媽很好……是她……”
厲衍川甩開了她的手。
夏柔急切要辯解,她說她受不了冤枉。
可姜晚,已經許久不曾向他辯解不了!
因為一個急迫,一個早已不在意。
這樣的落差讓厲衍川心口狠狠疼了一下。
“夠了!”他居高臨下,臉色深沉如冰,眸光睥睨掃過她一眼。
那道目光里分明沒有一丁點的溫度,如同看待敵人一般的徹骨寒涼。
“我還有事,你好自為之。”
“衍川哥哥——”
他關上了門,表情決然。
是無論夏柔在里頭如何鬧騰,都不會有人在意的程度。
林香盼嗤了一聲,“真是大快人心呢,終于大家都知道小綠茶的真面目咯。一手好牌,非要作大死。”
……
姜晚看著男人從面前經過。
“我出去一趟,辦點事。”厲衍川冷然走遠,看似平和的五官上,沒有多余表情。
只有目光移到姜晚臉上時,更收緊了些的手腕,透出他此刻起伏不定的心緒。
姜晚不愿與他對視,只在他轉身后,盯著背影失神。
厲衍川那極好的皮相,她迷戀了整整十年。
夏柔卻不知是何時開始,將她記錄下來的信息,全部都記在心里,而后的真假千金事件,便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哪怕當初被發現不是夏家的真千金,人家也沒打算拋棄她。是她自己作死,搶這搶那的……又不是天仙,還得什么都要么?”
“人心不足吧。”姜晚此刻是反常的平靜。
甚至于,在面對林美芳望過來殷切渴盼的眼神時,也仍舊毫無波瀾。
大抵,是真的打從心底,不在意這些人。
“不過,厲衍川出去干嘛?雨就剛停一會。”
雨后泥濘,男人的身形已經消失在視野內。
他獨行于山間小路許久,眉目冷寂,卻固執地一步步朝前,直到尋到當初同樣被掩埋,卻命大活下來的村長孩子。
敲開了門。
“咦?你是……厲衍川?”
“是。”
他撐著傘,沒有進屋去坐。
雨水滴答滴答從屋檐上滴落,厲衍川嗓音溫沉,一字一句卻格外清晰。
“三年前突發意外時,我們一起安置在臨時病房內,你應該先我一步醒來。我想問你,知不知道我被救助時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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