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急促的尖叫劃破喧囂。
整個宴會廳的人都在瞬間被吸引了注意力。
休息室的門被人“啪”地一下推開。
林香盼揚起手,手指上的血還“滴答”“滴答”往下掉落,正濺在白色的婚紗上。
“救命……救救我……我喘不過氣……”地上的夏柔在掙扎。
她垂下眸,卻滿身冷厲,沒有半分憐憫。
直到更多的人進來。
夏柔艱難呼救,“衍川哥哥,救我……”
她說完這句話,終于徹底沒有了力氣,跌在地上。
“啊!要死人了!”
不知是誰尖叫了一聲,場面驟然大亂。
厲衍川皺著眉過來,將夏柔抱走,“她的情況,我最熟悉,先去醫院。”
這個男人,當著姜晚的面,抱走了他的小三。
林香盼覺得很可笑。
事實上。
她也當真笑出了聲。
周圍的人見著了,只當今天的新娘子發瘋,刺傷了人不說,竟還笑得出來。
只有姜晚過來拉著她的手,上下仔細打量過她,確定沒有受傷之后,才終于低聲勸道,“先去洗洗換身衣服。”
“盼盼,不管發生了什么事,冷靜下來再談。”
林香盼點了點頭。
她透過模糊的視線,遠遠看見了在前方安排賓客的男人。
夏澤安不曾注意到這邊,突然出了事,他要安撫受驚的父母和客人,還要關心夏柔的傷勢。
他不曾正眼看過她一次。
也對。
夏澤安原就是因為利益才娶了她。
他不愛她。
甚至,殘忍的利用她。
林香盼恍惚地坐在椅子上,換上一身干凈輕便的衣服,卻來不及卸妝,只模糊看見姜晚幫她擦干凈了手。
直到客人越來越少。
夏澤安終于忙完。
他接了個電話過來。
“知道了,我馬上就過去。”人還沒走到身邊,林香盼看見他锃亮的皮鞋靠近又遠離,而后沉聲叮囑姜晚,“你幫我在這看住她,她傷了柔柔的事……人活下來再算。”
“算什么?”她低喃著出聲,卻終于抬起了眸望向前面的男人,有些急切地質問,“你要跟我算什么賬?!”
夏澤安頓了一下。
他聽到了她厲聲的質問。
卻不敢信。
回過頭,逆著光的面龐看不清思緒,只讓人能察覺到他停留在臉上的目光。
下一刻,手機再次響起催促。
他不再停留,迅速離開。
偌大的宴會廳,格外冷清。
許久。
除開服務生過來打掃之外,只有她們倆呆在原地。
姜晚等著她情緒平緩了一些,才終于拉過椅子在她跟前坐下,低聲問。
“夏柔的傷不致命,我剛剛檢查過,她是裝做那么嚴重。何況,我不相信你是會無緣無故傷人,所以,盼盼,發生了什么?”
她不關心還好。
這樣一說,林香盼鼻尖驀地一酸,便突然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是她自己刺的,與我無關。可是晚晚,你不知道,夏柔她告訴了我什么。”
“她說,林家出的事……和夏澤安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