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死了,你說派去的人全都死了?一個也沒有活下來的?”
得到秘書肯定的答復以后,崔樹普挺拔的腰板突然有些彎了下來,好像突然由堅硬的松樹變成了柳樹,整個人似乎一下子老了二十歲。
崔樹普今年雖然已經有五十多歲、接近六十歲,但是平日里在眾人面前一直顯得精力充沛、滿面紅光。
這倒不是他真的有那么好的身體,只是作為崔家的族長,就算是化妝也得把自己弄得精神煥發,他的形象代表著整個崔家。
現在,聽到自己派往日本的所有精銳一朝全軍覆沒,這等噩耗,就連他也承受不了打擊,一下子露出了疲態。
崔家的確是家大業大,可是家大業大要用人的地方也多。
派往日本的十二只特戰小組,最起碼都是三級以上、經過層層淘汰、實戰磨煉的精銳。
這些人平日里,都隱蔽在崔家產業的不同節點上,是崔家應對各種意外情況的王牌力量。
這十二只特戰小隊是崔家三分之一的機動力量。也就是說,崔家在世界各地產業的武力保護,突然缺失了三分之一!
別小看這三分之一,這可是可以隨時靈活調動的三分之一!而且是最精銳的三分之一。
這就像一家市價百億的企業,他們真正可以自由調動的資金絕不會百億,甚至能有十億現金,就已經非常算是資金流非常充裕了。
突然少掉了三分之一,對企業來說,那是資金鏈斷裂的大災難,甚至可能會出現墻倒眾人推的慘劇。
崔樹普沉默的坐在藤椅上,手指無意識的在桌面上來回劃著。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是考慮對策的時候,而不是為這些人痛心的時候。
過了片刻,他抬頭看向匯報這個噩耗的秘書——這位秘書也是他的三兒子崔真墨,這種牽涉到崔家機密的情報,向來是由崔家自己的核心人物把持。
現在,他的三子正欲言又止的看著他。
“真墨,還有什么事嗎?對了,有報告他們是怎么死的嗎?”
一般情況下,在工作狀態中,崔樹普要求哪怕是自己的兒子也要以族長來稱呼自己,不可以直接叫自己父親。不過,現在他主動稱呼自己兒子的名字,那么就說明現在是父子之間的談話,大家可以暢所欲言。
“父親,在日本負責本次醒行動后勤保障的人員有一些發現,但是他們不敢妄下結論,只把這些發現報上來。”
崔真墨小心翼翼的說。
“那就是說他們還是有些猜想了?”
崔樹普的臉色更加陰沉了。看自己兒子的表情,這恐怕是一個比崔家精銳全軍覆沒,還要糟糕的消息。
“是的,兇手殺光了我們的人以后沒有收拾現場。趕到現場的情報人員從現場遺留下來的痕跡和武器來看,對方可能是——”
崔真墨不敢繼續說下去,只是小心的伸出手,指了指赤旗所在的方向。
“你是說——?”
“我們總共派遣了十二只小隊,每隊少則十人,多則二十人,一共有一百七十四人。從聽到第一聲爆炸,到留在附近作為武器運輸和處理的后勤保障人員趕到現場不超過十五分鐘,可所有人都已經死了,兇手也已經離開現場。”
“從現場留下的飛刀和弩箭來看,是赤旗那支部隊的風格。他們根本沒有收拾現場的意思,很可能是故意留下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