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廳里坐著的人都將茶水當甜湯一樣,笑意盈盈。
聽著,白曼露就越發地覺得空氣燥熱了起來,似乎讓人快喘不過氣了。
“他們怎么進去聊了那么久?”
“畢竟不是只是在上海辦婚,還得考慮南京那邊,這兩家都是家大業大的,總得商量仔細了,聘禮給多少,嫁妝給多少,請席各多少,誰多誰少都有講究,太太,你說是不是。”
二姨太太專門挑好話說,像只隨處偷機的狐貍。
楊淑青聽了,點點頭,看了眼白曼露,“嫁去南京也是遠,這去一趟,坐火車也得一天。嫁人了,回娘家也不能勤。”
現在是看一眼少一眼,有些舍不得。
楊淑青說,“還是能晚些就晚些吧,今年也才剛從中西女塾畢業,到時候斯言的事情先辦,曼露的年底再挑個好日子,慢慢來也不遲。”
“再來,還得找黃大師再算算哪天好。”
林太太也與他們同坐,對于這些話,尷尬地拿起了茶杯,卻是一字也不應,只低頭喝茶。
這頭楊淑青的話剛落,那邊書房就開了門出來。顧承璟先出來,同兩人說了告辭。后頭跟著出來的白斯言,一路送他和林家太太出門。
白曼露趕緊轉過了頭,不敢對視。
而白義昌出來則是表情嚴肅,一點也沒有商量喜事的笑容。
二姨太太見顧承璟同林家太太走了,轉頭就對楊淑青他們說了恭喜。
“賀喜老爺子和太太,年底雙喜。”
白義昌冷冷地刮了她一眼,拂了長褂的袖子,坐到了沙發上,“還賀什么喜,這親沒戲了。”
“怎么回事?”
“這顧承璟自有打算,不會退空軍,來這一趟根本不想娶親,是來退親的。”
“這”
白義昌覺得被落了面子,怪在了自己女兒身上,“他更是問你一個嬌小姐是否能吃得了他常年得出任務或移防的苦。這空軍不比陸軍,若在天上出了事,是直接就沒了的。隨時都得守寡。”
女兒養得嬌氣,他知道,頓時都說不出她能吃苦的話來。
楊淑青聽了也心驚說,“他顧三為了退親,還說這種話,咒自己呢,還是說我們曼露?”說完,她還說白義昌,“老爺,你怎么就怪起自己的女兒來,都是你給她定的娃娃親,這下子面子被拂了,你卻說她錯。”
白義昌最不愛家宅里女子哭啼,覺得晦氣,喝了她,“說幾句又要哭,這顧榮宗欠我的是一條命,這婚,我會再想辦法。別哭哭喪喪的,像什么。”
聞言,楊淑青才靜了。
“老爺,你還有法子?”
白義昌冷冷哼了聲,顧家的親,他還非得攀上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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