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呢。
被嚇了一晚上的白舒童揉著被掐的臉蛋,想著既然沒有聽見什么胡話,怎么要捏她的臉,還捏得那么疼。她慢慢地看著車出了顧公館鐵門,才有驚無險地回了屋里,打算回二樓房里補眠。
吳媽媽吃完早餐上屋,翻昨天的日記,竟然是一片空白,不由分說地就將她挖了起來。
“怎么一天比一天還偷懶了,這一個字都沒寫,還睡?”
“怎么睡得著,事都沒成,昨天一晚上和顧三在船艙里,那么大好的時機竟然什么也沒做。這等曼露小姐來了,你能不能成事的呀。”
日記是留日后給白曼露看的,得事無巨細地寫上,晚一會兒都可能將事情給記差了。而且白舒童昨天后半還醉了,能不能記完整都是個問題,吳媽塞了日記本到她手里,復述她醉酒后的小細節,要求她也一并寫上。
“好,我現在就寫。我找個地方寫。”
白舒童從被窩里鉆出來,打著哈欠,應承著寫,尋著縫隙,就去了書房。
她打算偷偷在里間的紅絨沙發里補眠。
有幾次考試,她都在這里看書,沒人打擾。
她斜靠在上頭,太陽暖洋洋地斜進來,從窗外照在她的腳面,腳上已經是新的鞋子,是昨晚顧承璟給的,白色漆面,隱隱反著光。
合腳,尺寸分毫也不差。
“他是怎么知道尺寸的,看一眼就知道了?鞋碼在腳底,他怎么判斷的。”
“這得給多少女朋友送過鞋子禮,才得出來的經驗啊。”
“真是浪蕩風流的軍官。”
她輕垂了視線,看著看著,微嘟囔,拄著臉輕輕靠在沙發邊睡著。
外頭的人不知道有人在里間,進來了書房外間打電話。
白舒童其實也就是半夢半醒的狀態,聽著話。
“老三,你怎么關心起了白家的銀行來了。我查了,的確在去年,也就是政府要遷都洛陽的時候,他們來了一趟南京來找老爺子。具體說了什么不知道,但老爺子有提過,因為戰亂原因,為了安全起見,讓人轉移了些白銀到香港的匯豐銀行。應該就是他們幫的忙。”
“這些錢我看賬上都沒記錄,應該是老爺子怕有心人查,消去的。是的,白家也在香港成立了間銀行,還成立了置業公司,做著飯店、房地產、賽馬會投機。我們也有股份。”
“你是說,他們用了老爺子的資產?好,我會再查一查,也再探探老爺子的口風。但,等等,你還要娶人家女兒呢,背地里調查親家,是不是不地道。”
“哦,行,我知道了。我問問。”
電話掛了之后,顧家大公子顧明倫又往香港去了電話,接線的時間很長,空白了很長一段時間。
足以讓白舒童的睡意消散,把剩下的話都聽了清楚。
“查查白義昌在香港的銀行情況,看看是不是挪了老爺子托付的資產。”
“順便也查白義昌現在上海的資產。兩年前,他們華僑銀行遭了民眾搶兌提款,資產抵掉了那么多,都殘喘了,老爺子究竟幫沒幫。”
“事情別告訴老爺子,有任何情況,直接同我說就是。”
書房的門關了,白舒童在里間的沙發里,緊緊捏了日記的紙頁。
為什么顧承璟忽然要查白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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