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嘆著可惜。
“有錢也不賺?”
“也不是......”
白舒童扯了扯嘴邊笑,沒有多應,目送走了香廠老板,她沒有上車。結算完了幾筆貨款,她手頭上也有了幾千塊錢,她彎腰遞給了開車的小方。
“小方,我在這附近的咖啡廳等你。你先將這筆錢捐給南洋商會,他們還有給空軍捐獻飛機的活動,你去給了,再來接我吧。”
小方接過,看了眼咖啡廳的位置,應承了,便開車而去。
見附近也沒有熟人了。
白舒童往不遠處的車走,四下看了眼,上了車。司機是白家打點過的,見了兩幅同樣的面孔有點驚訝。
吳媽媽也跟著,喊了司機下車,不讓他多打量。
白舒童將最后一本日記給白曼露,白曼露要接。
她手又縮了回來,同白曼露說,“等軍官長回來,你好好跟他說你和李景和的事,他說可以把你孩子接過來,不介意過往。但你無論怎么編,我希望你好好替他想,不要傷他,也好好待他,不要......”
話還沒完,白曼露眉心皺了,驟地,伸手搶下了那本日記,斜乜了她一眼,哼說,“你什么立場,什么語氣在跟我說這番話。”
就像是大房在讓渡一樣,聽著讓人很不愉快。
讓人聽著刺耳。
“我自己會看著辦,不用你來同我吩咐。”白曼露翻著日記本,看著上頭的最后一頁日期是當天,放心地合放在了膝蓋上。
“看在你是我親妹妹的份上,我已經不跟你計較很多事情了,你讓顧三喊我童童,還開香膏廠,留下你的痕跡,耍著不入流的心機,可你別忘了你就是個替身,什么都不是。”
“還想著教我做事,你哪里來的臉?”
白曼露手點在了白舒童肩邊,掃了一眼她身上的東西,要她把粉鐲金鏈都脫下來。
“這些也都不是你的,是我的,懂嗎?”
她從貝殼編織包里拿了白舒童的身份證件還有承諾的支票,甩到她膝蓋上,依舊是白家小姐的盛氣凌人氣勢。
白舒童翻看了她給的東西,見沒有供詞紙,問,“還有呢!”
白曼露將首飾戴在身上,抱著手臂,刻薄說,“哪知道你會不會一拿到,就像李景和那狗東西一樣,翻臉不認賬,晚些時候才能給你。”
白舒童拉過白曼露,擰著她的衣領,手里用力,“別欺人太甚了!不給,我現在就去顧公館說,你看你還能不能進顧家。”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
“白舒童,好啊你。你就是和李景和一路貨色的。”
“你才是和李景和一路貨色,給我!”
白曼露被威脅,拉她頭發,“白舒童,我好歹是你姐姐,你哪里來的狗膽敢這么碰我,放手。”
“你才不是我姐姐,我不放,包給我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