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兇神惡煞的人頓時拍桌站了起來,朝著白舒童舉了槍,“說什么!罵誰蠢!”
“嘴放干凈些,別以為是個女娃子,就大放厥詞,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白舒童看著那被遮蔽的李匪頭,他坐得隨意,頭發短寸,漫不經心地摸了一把,也看了回來,波瀾不動。
“老大,我們寨子就沒有外人不帶命不帶錢就能進出的,我斃了她,讓她敢不敢如此囂張。”
白舒童浮笑說,“斃了我,你看能拿到多少,我提醒下,是一分都拿不到。”
她淡淡而說,也挑了眉,又看向那默不作聲的人。
李匪頭手放在椅子上敲了兩下,因為被她說中了兩三分而掂量著她的底,他們的確需要一筆錢來添置炮火武器,等西邊打完了,他們也能有所警備。他緩緩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拍了兄弟的肩膀,推開了路,朝她走進。
“白老板是生意人,知道我們拿不到想要的東西,我們會怎么做。”
“自是知道。”
繞看著白舒童,他背手走了一圈,看了一眼她身邊站著的小方,瞇眼看了下他的手掌,轉頭同人說,“嗨,就兩個人,蝦兵蝦將的,能鬧出什么風浪,來人,給我好好招待白老板,人家是女的,可對人客氣些,禮貌些。”
白舒童可不管他的客氣,又說,“我要見到他們。”
他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直問,“錢多久能到?”
“十日內。”
“那么久,你耍老子呢!從這里去紅河,需要十日?”
“工廠看著大,可不是時刻都有現銀,籌著要時間,反正我說十日,就十日。時間一到,到不了,你大可以就斃了我。”
李匪頭扯了下嘴唇,看著這年輕白老板說話都不帶眨眼的氣勢,又早有耳聞她的事跡,打量了她幾眼,也沒有其他能掣肘她的,便應了她的請求,揮手,讓人將她要的人從暗牢里領出來。
白舒童隨著出去。
他默默地看著,坐了回虎皮凳上,同人吩咐,“將她去見的人從暗牢里帶出來后,別關在那臭烘烘的地方給怠慢了,安排個能住的地方給他們。”
旁人問,“大當家,怎么對他們那么客氣,這白老板就是一個普通商人。”
帶著刀疤的李匪頭抱著雙臂,說,“仔細看,他們可不是云滇人,是外地來的。她身邊的人手上繭子一看就是常年握槍支的,她背后肯定有大家族,大戶人家仆人一堆,哪能為了個媽媽來寨里?”他提了腳,說,“好好盯著,仔細看她到底是為了誰而來的,看看還能從他們那里刮出多少來。”
廳里的人恍然,連忙笑嘻嘻地說著大當家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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