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沉了下,垂了眸子,看著手中酒,說,“她......是意外。”
孫作芳見著提家人都是孓然一身的覺悟,到了娃娃親的上海白小姐這,就變了。顧承璟眉心明顯微蹙,眼里帶了些許愁,就多少知道這個意外有多意外了。
“不瞞您說,在過去,我從沒想過要成婚,更是打算拒了白家的娃娃親,也親自到了上海一趟,拜訪了白家人,拒了婚事。”
他嘴邊一笑,后頭的事,可想而知。
“我是無法放開她了。”顧承璟眼里微溫,有了點柔,浮了笑,“這次我回了南京就打算同她把婚事辦了。”
孫作芳聽了,笑,“好好好,我可要喝上你這杯喜酒!我一定去南京。”
顧承璟抬了眼眸,“可也有件事想托付。”
孫作芳拍著膝蓋頭,“你盡管說。”
顧承璟給他添酒,舉杯而說,“如果南京形勢不明朗,有要上戰場的那天,她瑞士不愿意去,我會勸她來云南。”
這里有她結識的一幫肝膽相照的朋友,也有她辦的工廠,有她開的學堂。
日子安逸無擾。
不會讓她在上海和南京那樣難自處,也不會讓她帶著孩子出了異國,遍地陌生,彷徨無措。
顧承璟當初義無反顧地加入空軍,也沒想到會有除了家人外的牽掛,白舒童無家可依,兒時朋友又各散四方,很不易,他同孫作芳說,“云南山勢復雜,一向是軍事后方。屆時,還請看在我面子上,多關照,解我后顧。”
孫作芳點了頭,明白,笑著應承,“她同樣也是我的兒媳,自然會的。承璟,放心。”
兩人君子協定,顧承璟淡笑了下,得了個允諾,心里松了不少,幾杯酒后,又同他問起了南京和云南的家事。
孫作芳逐一同他說。
兩父子許久沒好好暢談一番,說著局勢,也說著云南近期動靜,話就一直到了深夜,直到房內掛壁的西洋鐘敲了午夜的十二下動靜,外頭的人來更換茶水,才知道天色不早。
顧承璟手肘在了腿上,同孫作芳淡嗤笑說,“我還沒同她說恢復記憶的事,在她那,我還是個十來歲的毛頭小伙,很多事不能自理,在外不能待太久,不然她該又擔憂了。”
孫作芳笑笑,將被敬的酒灌入肚,酒意早已上臉,雙頰微紅,說,“還記掛著太太,是誰說你腦子有問題的。我看,好得很。去吧去吧,明天帶白小姐來同我相識相識。”
“好。”
顧承璟只幾杯小酌,喝得不多,他穩穩起身,離開了私宅的主樓,熟門熟路地通過曲徑小路,經過層層疊嶂的竹林,到了附樓。
小方在里頭的廳堂里等著他。
隨即上前來報,“白小姐聽了我的解釋,也沒有多問什么,應該是信了。”
“一句話也沒問?”
“是的,一句也沒問,我說都是我策劃的,她聽了沒做聲。”
顧承璟摩挲著手指,問,“現在,她人呢?”
“在房里,說要等你看完醫生回來,一直沒睡在等著。”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