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是的。就前年的期刊上寫的,7月還是8月的報道,整整一篇幅。小嫂子,我可生氣了。《明月畫報》還揣度了你一番,說你嫁不上顧家就跑了,還說連秦淮河的文欣小姐,還有一個叫冰兒的書寓下人,都送來了花圈,并去了悼唁。你卻不見人影,沒有人情。胡說八道的,多可惡。”
“嗯,的確可惡。”
廳堂里歐式茶桌上布著早點,全是安寧州的特色,火燒云餅,還有豆花米線......
白舒童邊吃邊聽著,有一句沒一句地應。
孫寧參軍后,頭發剪得更短,更加英氣,掰著餌塊,同白舒童一起分,知道三哥活著,話像鳥雀一樣,激動得沒停。
“小嫂子,別生氣。我三哥就這樣,哪里都能勾上一兩個死心塌地的,昨天你們不是打匪嗎?聽說他在土匪手上救了個外國人質,今天人家一早就在外頭的大廳里等著他,要酬謝了。”
“是嗎?他沒同我說。”
白舒童正要問,是男的還是女的。
拐角就見了顧承璟走出來的身影,洗漱完沒有灰撲氣,冷冷傲傲的模樣,下頜線都緊著,他沒坐到她身邊,而是落座在了孫寧的隔壁。
手臂延伸在了椅背上。
孫寧見了活生生的三哥,尖叫了一聲。
然后從頭拍了他,確定他血脈在流轉,心臟也在跳動,整個人溫熱,還有影子,她牢牢抱住了他。
“三哥!你可嚇死我了!我就說,你不可能就這么英年早逝,人間還那么多好玩的事,你不可能舍得走的。而且,甚至還不給我托個夢,我就知道你肯定沒死。”
“三哥,我好想你。”
孫寧嗚嗚咽咽。
顧承璟落座后,任她抱著未動,桌下,卻小動作捏了她,在使女來倒他們果汁的時候,呵呵兩聲笑,小聲耳邊同她冷說,“孫寧,你再多說些我的事,我就真要早逝了。”
“啊?”
什么意思。
孫寧淚花在臉,一臉茫,手臂更是被顧承璟掐了。
真疼啊。
孫寧心大,不甚在意,抹了一把鼻涕和眼淚,說,“小嫂子,三哥好像有點怪。他是不認得我了,怎么這么冷漠看著我。”
顧承璟又冷看了孫寧一眼。
心里暗罵。
白舒童接著使女倒的果汁,透明玻璃杯放到桌子上,轉頭看見顧承璟吃癟表情,忍住,抿唇不笑,沒管,說,“你三哥失憶了,認不得以前的人和事,但是現在他可乖,對女人一點興趣也沒有。像個小孩子一樣,也不同大人玩。”
“啊?我三哥傻啦?”孫寧彎了眉眼,嚎啕,“我那風流倜儻的三哥呢!還我三哥來!”
顧承璟耳朵疼,頭離遠些,手抵孫寧靠近的臉,同她這點默契也沒有,有些無奈,但掃過對面,也確確實實看見了白舒童就坐在對面掩嘴笑。他對她挑了眉,白舒童移開視線,喝果汁,當沒看見。
這童童,分明故意作弄他。
耳邊孫寧太吵,他拿了桌子上的餌塊,塞她嘴里。
“吃早餐時,好好吃,別說話。”
孫寧聲停,見著顧承璟不想聽她說話,就又拿這招應付她,手比了比嘴,又比了比他,有話要說。
外頭孫作芳派人來請顧承璟,顧承璟手臂放在椅背,往后仰了下,聽著下人的傳話,眉頭輕擰了,只喝了杯水,便站起。
又想起什么,他回頭看了眼白舒童,說道,“你們慢慢吃,孫寧吃完了早飯,你帶著你小嫂子到處逛逛,我晚點回來。”
捏了孫寧的嘴,很用力,他又吩咐,“有些事別亂講,聽到沒有。”
孫寧被嚇唬得點點頭。
他抄兜走了出去,利利落落,背影倜儻。
完全能自己做主,沉穩得很。
孫寧咀嚼完了嘴上一口,轉身同白舒童告狀說,“三哥沒失憶,他以前也這么對付我!可欺負人了,一模一樣。”
她義憤填膺,控訴著。
卻見白舒童一點也不驚訝,掰著手上餅子,淡淡笑意同她說,“我知道。”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