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童重新梳著頭發,沒有針鋒相對,抿了玫瑰色的唇脂,問,“為什么無用,那你到底要同我說什么。”
吳媽媽環視一眼屋內,確定著沒其他人,到了她跟前,低聲說,“我來勸你一句,無論發生什么,千萬別去昆明。”
“是白斯言又吩咐了什么?”
怎么一直支吾。
吳媽媽手顫顫,本來不該透露主家的事,因為命被救,為難了會兒,索性說,“哎,不是你大哥白斯言,他頂多也就拿那供詞紙嚇嚇你,多少還惦念著血脈之情。是......是老爺,白義昌老爺。”
也不管了,干脆都說了。
“他要你的命。”
外頭倏地一陣鞭炮響,將白舒童手上的梳子驚落入地。
白舒童早也不是白家人,眼底劃過疑色,淡漠撿起梳子說,“我,礙著他什么。”
問出口了,又覺得白問。
她現在不肯走,就礙著他們白家許多事了。
吳媽媽懇切,攤著手,瞧著鏡子里的人,將她如何有一筆大額的私款,全盤脫出。
“舒童小姐,現在同你說的話,要是騙你一句半句,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聽我勸,你能走多遠就多遠,千萬別讓白老爺找到你。”
“他可比土匪更不講情面。”
在她來云南的時候,白義昌就已經打算將命格克夫克母的白舒童永困在“濱水之地”了。
“白家的衰落,都從你離開了邱寧算起,他怪在了你身上,那徽派黃大師也說同你有關,老爺子篤信命理,連家里下人都是看過八字才讓進的。現在是找了人......”
至于如何困。
白舒童在日斜進屋的暖午里聽著,頭皮發著麻,背脊都涼了,手攥在了一起。
只聽見了黃符、桃劍、深井......
腦子轟轟而鳴。
“荒謬,我是個人!不是他的物件,更不是什么邪物魔鬼。”
她扔了梳子,人癱坐椅上,臉色有絲絲蒼白。
吳媽媽有理有據地說,更從手邊掏出一封上海的親筆信件來。
白舒童展信看完,冷而笑。
說起荒謬,從她出生起,當她六指不祥,親生血骨不要,將她鎖困在也是“濱水之地”的邱寧,生死不顧,還怕著她,這么違反天常倫理的事,她都荒謬地經歷了。
白義昌,她的生身父親,是真的能做這種事。
信上也明明白白地賞萬元,要她的一條命。
比起紙錢,命竟然如此低賤。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