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總不能還指摘她了吧。
而鑼鼓聲中,嘈嘈雜雜里,顧承璟還是側了頭,放下了茶盞,反手敲敲她的圈椅,引她轉頭注意,換了依靠的方向,面上冷肅,話里卻不饒人,低聲說,“也教教我,是什么方法能讓你這會兒話都不敢應,赫曼先生什么能耐?”
花生在指腹里快捏成了粉。
白舒童克制著,咬牙,平靜而扯笑答,“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想的是怎樣?”
他幽幽反問,眼底薄涼帶譏誚。
白舒童很清楚他脾性,這么多年竟然也沒變,她招來茶童添茶水,更是借機給賞錢,不想應,錢給得挺多,豪氣地給了一把銅錢,茶童連連道謝,笑容都殷勤很多,她問了幾句關于戲曲相關的話,還問了臺上演員是哪個戲團的。
無關緊要的,問了一堆。
對于顧承璟的問,她左耳進,右耳出,視線看著戲臺子,把他的話當沒聽見。
但是顧承璟并沒打算放過她,桌下腳抬了抬,懶懶散散碰了她的珍珠皮鞋,就要答案。
碰著她,一下,兩下,又兩三下的。
茶童在,白舒童沒反應,等茶童走了,她是來了脾氣,手上花生扔了他,咬唇應,“還能是什么,就下下流流,上不了臺面的那些東西。”
旁桌的轉頭來看她。
意識到聲音大了,別人聽去了,她臉微紅。
顧承璟反而笑,手拄在流暢的下頜邊,還閑火點得不夠大,氣定神閑又語氣風流地,問,“你還怕聽嗎?”
白舒童白了他一眼,見他是有意調侃,就又從桌子上抓了兩把花生,扔了過去。
顧承璟倒也不介意,兩指輕輕撥了撥,嘴邊輕薄笑,叫著茶童再多上兩盤花生來。
茶童利落應聲而去,又快快跑著來。
“您要的兩盤花生來了。”
白舒童愕然著。
而能扔的東西多了,她就不動了,往后靠了椅背,一副別想再同我說話的樣子,手放在了下巴邊,凝氣,脖頸邊細細薄薄的皮膚下,血色都微微深。
氣著這沒分寸的人。
就得故意和她這般無謂的置氣。
可又想了想,他們還真的幼稚得可以,為了幾句口角就得這樣,這又不是以前那哀哀怨怨的追逐把戲了,她自行又說了,“我們那里是套房,和赫曼先生是在廳里聊的事。我和童心一間房,赫曼先生自己一間。這些,沒有什么不能聽的,我坦蕩蕩。軍官長,你別拿你的,套我身上。”
顧承璟挑了眉,轉頭盯著她,“我的?孫寧她父親是什么樣的人,你見過。飯店沒有余房,只能窩睡一晚,她睡床,我睡沙發,你是真當著我那么不挑?”
酒店的確用品都算不上好,連沙發皮都褪了顏色的。
想著顧承璟那么高,身材也壯碩,竟然在那短短的沙發上窩睡了一晚,是得曲腿又折腰的,竟然那么憋屈。
白舒童本來應該生氣,想了一想,那么傲氣的人忍一晚上的訕訕樣子,嘴邊沒忍住笑。
噗嗤一聲。
顧承璟轉頭,眉眼稍溫了些,跟著彎了嘴邊,見她移開了目光,也跟著看向了臺上也已經打完架的穆桂英和楊宗保,他手點了下她額邊,推了下,“笑什么。”
“笑你,竟然沒和孫寧搶床鋪,也笑你,平叔在荔枝園明明給你準備了房間,你卻寧愿......”
葡萄似的眼睛,眨了眨,猛然,心頭緊了一緊。
顧承璟還問,“你什么?”
白舒童忽然啞然,沒應。
臉側,顧承璟的手略過她的耳際,好像是幫她捋了一節發絲在后,可指面溫溫,怎么還觸了她臉龐,微有停留。
她倏地站了起來。
卻同前兩次的見面那樣,被攬過了腰際,驟然地呼吸相貼,落他懷里,席了熱溫。她側仰頭,就能見他薄唇微勾,帶著戲謔,而低了首,他掌心在她腰邊,嵌住了她的指縫。
根本不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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