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璟蹙了下眼眶,“我?”
“你才是故技重施,又關我不是嗎?昨日一天避而不見,存心把我的火車誤了,輪船誤了,飛機也坐不成了。三四單生意沒了,我損失可大。”
顧承璟聽著熟悉的嗔怪,莞爾,“那我怎么賠給你?”
“再給我訂票唄。”
顧承璟手緩緩收回,笑意又瞬時消,捏在她腰際邊,不咸不淡地應著,“這么想走啊,晚了,今天可訂不了,明天再說。”
白舒童淡淡笑,眉眼彎彎,“好啊,我也沒什么行李,最好,訂個明天最早班的火車。”
她心里腹誹。
看你編,你訂得出來就有鬼了。
顧承璟看似聽了,也看似沒聽,扯了下唇,卻干脆就不應了。
他傾了下身,連帶著白舒童往前靠了桌案,他手提了鎮紙下的資料,緩緩地放入了書桌的第一格抽屜里,當著她的面鎖了起來,又當著她的面把鑰匙放進了外衣的口袋。
白舒童視線隨著,直勾勾的,想要。
試圖伸手拿,沒拿到。
還被抱了起來,被知道了她已經看過了。
顧承璟語氣幽幽,垂眸說,“既然明早要走,那早些回房間休息,這書房有蟲子,你那么怕,別多待,危險。”
白舒童眼里還在留連那份協議,內容她還沒看仔細,支吾著,“可......”
“可什么?”
又不能承認。
她撇過臉,迎著不懷好意的笑,嘟囔說,“沒,沒什么。”
童心在樓上睡得正香,忽然就聽見了樓下的一聲尖叫,聽著聲音還是童童的,她從夢中驚醒,一身冷汗,趿拉了拖鞋,又趕緊搭了件外套開了門出來,急急要下樓。
然后就見到了顧承璟抱著白舒童上樓,拐進了房間,白舒童在說話,顧承璟在應,兩個人拉拉扯扯,進了屋內,白舒童力氣沒顧承璟大,被他抓著手腕,放倒在了沙發邊。
“你同吳伯雄共謀。”
“花錢請人辦事,不算共謀。”
“小方也和你同流合污,你們一般黑。”
“他是航校的教務主任,一向正直,前不久還收了民眾的錦旗,剛正不阿四個大字在他家掛著的,不信,我帶你去瞧。”
“你,你強詞奪理,你給我設套!”
“不然,你敢回來嗎?”
......
動靜大,童心要跟進去,被那個叫小婷的丫頭攔了在外,關上了門,擋在了門口。
童心關切道,“童童怎么了,怎么路都不能走了?顧長官回來了,就逮著她欺負?這會兒怎么吵起來了?”
丫頭小婷垂目,捏手,如實回,“我也不知道,顧長官回來后,進了書房,白小姐腿就成這樣了,走不了路。”
童心擰眉,提了心,“不會吧,顧長官還真要打斷她的腿?”
“啊?”
小婷倒吸了一口氣,捂嘴,書房里關上了門后發生了什么,她也不清楚,但也是真聽到了白小姐的一聲慘叫的。
那聲音可真夠凄厲。
頓時她臉色慘白慘白的。
她剛來沒多久,不知道主人家的脾氣,是不是真的會動這個手。
“我不知道啊……”
童心一見丫頭欲言又止,咬起了指尖,暗暗嘆著,心想總得說明白,不能留那么多誤會互相折磨,更何況也已經過去那么久了,顧承璟還有了未婚妻了,難道堂堂一個正經軍官還想要囚禁人,來打擊報復嗎?
這邱寧雖然是南方小縣城,很偏僻,但是他們的身份,可是一雙雙眼睛盯著的。
一個是軍官。
一個是女商人。
口誅筆伐,人言可畏的,對誰都不好。
在門口等了一會兒,童心是越等越急,等到屋內聲音漸漸靜,顧承璟出來了,童心就趕緊到他面前說,“顧長官,先別走,我有話同你說。”
顧承璟挽了下手袖,吩咐著丫頭小婷進去伺候白舒童換洗沐浴,小婷聽著話,麻利地進門。他則轉過身來,手叉了腰際,手臂上明晃晃一個牙齒痕,沒放心上,同樣有事要問這個常年跟在白舒童身邊的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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