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贏不了...”億萬重魔音中突然混入白子岳的嘶吼,“元帥!射膻中!!”
箭出剎那,時空突然陷入莫比烏斯環,王曉看到箭矢同時貫穿所有維度:洪武三年的嘉峪關夯土被掀開,露出深埋的霍去病佩玉;崇禎帝自縊的白綾寸寸斷裂,顯出血色梵文刻痕;甚至量子云團中的自己,正將箭尖刺入未來某個時空的普玄機眉心!
當最后一尊血佛陀崩解時,萬魂鼎突然自爆,沖擊波將王曉掀飛千里,墜落在洛陽永寧寺遺址,他的右半身完全星砂化,左手指尖卻緊攥著半枚《往生咒》玉玨——正是崇禎帝天靈蓋中那枚。
“大帥!”古劍秋的聲音仿佛隔著水幕傳來,王曉掙扎著抬頭,看到十二萬八千里長城正在重組,那些滲入墻磚的星砂泛起微光,居庸關的青銅編鐘碎片自動拼合,鐘體內壁浮現完整的《煉星訣》終章。
普玄機的殘魂在虛空嘶吼:“你以為結束了嗎?每個時空都有...”話音未落,霍去病虛影的環首刀貫穿其咽喉,刀身沾染的漠北風雪,竟將殘魂凍結成量子態的冰晶。
三日后,李玉馨的機械義眼記錄下奇景:河西走廊盛開萬里優曇婆羅,花瓣上的露珠映照著陣亡將士的笑顏,王曉倚坐在霍去病衣冠冢前,星砂結晶已蔓延至脖頸,他手中把玩的玉玨突然裂開,露出內側小字:“熒惑守心日,龍血染輪時。“
古劍秋捧著《河圖》殘卷走近,卦象顯示西北乾位有星砂異動,王曉將玉玨拋入烽火,看著青煙在空中凝成霍去病虛影:“告訴將士們...長城每塊磚都是活的...”
暮色中,嘉峪關殘存的烽火臺突然自燃,火光里隱約可見白子岳的殘魂執棋而笑,而他對面空懸的座位前,擺著半盞未涼的茶。
嘉峪關的烽火連燒九日不熄,青煙在蒼穹凝成八萬四千道戰魂碑文,王曉倚坐在霍去病衣冠冢前,星砂結晶已爬上喉結,他望著掌心漸次湮滅的《往生咒》玉玨,忽然輕笑出聲——玉玨裂縫中滲出的不是魔氣,而是三歲時胞妹塞給他的飴糖香。
“大帥,河西走廊的優曇花...”古劍秋捧著龜甲走近,卦紋顯示西北乾位有異動,他道袍下隱約露出重傷的傷痕,那是三日前為阻斷普玄機最后殘魂自爆所傷。
王曉抬手截斷話語,琉璃化的指尖輕點虛空,星砂從傷口溢出,在殘陽下凝成微縮的河西地形圖,圖中某處突然亮起紅點,正是當年霍去病飲馬酒泉的遺址。
“傳令玄甲衛。”王曉的聲音帶著金石顫音,“取我琉璃骨十斤,混敦煌星砂鑄碑。”
子夜,酒泉遺址地脈沸騰,當玄甲衛將星砂琉璃碑插入泉眼時,泉水突然倒流成瀑,水幕中浮現量子糾纏的奇景:十二萬八千里長城的每塊墻磚內,都蜷縮著個微縮的王曉,這些量子殘影或在讀書習武,或在血戰鬼族,甚至有個白發蒼蒼的自己正在雕刻石碑。
“原來如此...”古劍秋捏碎占星玉簡,他終于明白王曉的布局——每個時空的自己都是錨點,只要星砂不滅,華夏戰魂永存。
突然,某個量子王曉抬頭望來,那是個書生模樣的青年,正在臨摹《河圖》殘卷,他提筆在虛空寫下“熒惑守心”四字,酒泉水幕應聲炸裂,迸出的水珠竟在半空凝成《煉星訣》全篇!
三更時分,李玉馨突然聽到報警聲,她沖上嘉峪關城樓,看見畢生難忘的奇景:萬里長城在月光下化作透明晶體,每塊墻磚中都沉睡著陣亡將士的量子殘影,霍去病的環首刀插在居庸關匾額上,刀柄系著的帛書無風自動,顯出一行小楷:“此身雖隕,此心永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