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齊氣極反笑:“五星級了不起?小爺住慣八星級的都沒你們狂!難怪這破店早晚倒閉,全是被你們這些勢利眼作死的!”
“你懂什么?”周齊甩開值班經理的手。前世他可是迪拜七星帆船酒店的vip,這種場面見多了。
“吹牛皮也不打草稿!還七星酒店呢,你咋不說天上摘星星當酒店?”
值班經理斜眼瞧著兩人洗得發白的牛仔褲。
田曉藝手腕被攥得生疼,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拽著往大堂沖。
剛才兩個門童攔路,轉眼就被周齊撂倒在地,這會兒還捂著肚子直哼哼。
“讓開!”
周齊把田曉藝往身后一護:“再擋道信不信連你一起收拾?”
值班經理縮了縮脖子退到墻邊,心里直打鼓:這小子身手了得,等會付不起錢,看你們怎么收場!
水晶吊燈把大理石地面照得锃亮,前臺姑娘瞄了眼身份證:“總統套房每晚五百,押金另算。”
“開最貴的!”
帆布包往臺面一墩,成捆的百元鈔嘩啦啦倒出來。嶄新的封條在射燈下泛著紅光,足足摞起半尺高。
值班經理眼珠子差點瞪出來,這年頭隨身帶兩三萬現金的,不是亡命徒就是真大佬!
“再加兩份米其林套餐。”周齊屈指彈了彈服務手冊:“五星級酒店連這個都沒有?”
前臺忙不迭遞上房卡:“馬上給您安排行政主廚特供!”
暗地里猛掐大腿,這破酒店開業三年,頭回見人把現金當磚頭使。
值班經理瞬間堆起滿臉討好的笑:“大哥您別見怪,不是咱們勢利眼,實在是您這扮相太像普通老百姓了。”
“真正有本事的人都低調著呢,明白不?”
周齊扯了扯身上皺巴巴的襯衫:“那些開豪車的指不定欠著多少債呢。少廢話,趕緊整套燭光晚餐。”
說著拽住田曉藝就往總統套房走。
推開鑲銅木門,周齊吹了聲口哨:“這才配得上老子的身份!”
雖說這1985年的總統套房連個自動窗簾都沒有,紅木家具土得掉渣,可比林瑞雪家吱呀作響的鐵架床強上百倍。
田曉藝像被施了定身咒似的杵在門口。
水晶吊燈把整個會客廳照得金碧輝煌,波斯地毯厚得能陷進腳踝,她這輩子都沒見過能轉圈跳舞的真皮沙發。
直到服務生推著叮當作響的銀質餐車進來,她才被牛排的香氣勾回魂。
“整瓶軒尼詩倒醒酒器里,你們撤吧。”
周齊彈了彈高腳杯:“對了,半小時后叫個小提琴手過來,再掐朵新鮮玫瑰。”
田曉藝盯著鎏金酒瓶直咽口水:“這得多少錢啊?”
“現在估摸幾百到幾千都有。”
周齊摸向古董撥盤電話,二十一世紀這玩意能拍出六位數,不過眼下還是先解決正事要緊。
深夜往沈冰酒廠打電話純屬碰運氣,沒想到三分鐘忙音后,還真傳來王大志帶著睡意的罵娘聲。
“王廠長,這兩天忙啥呢?”
周齊撥通電話寒暄道,可話音還沒落就被對方嗆了回來。
“你是……周齊吧?”王大志在電話那頭拖著腔調,活像被攪了午覺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