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讓人知會太子,他會幫你在朝堂告假。”白簡跟在他身后,低聲說道:“張酒陸昨晚已經審了那個活著的刺客,他招認是昌平郡主指使。如今就看這百日糜是她從郡王府得來,還是葉府。駙馬當年也深受百日糜之痛,此藥現世,若能抓住這機會一查到底,當年的事也就能清楚了。”
裴琰把蘇禾放到馬車里,冷聲道:“當然查,但昌平必須死。”
白簡怔了一下,猛地抬頭看向裴琰。
殺昌平郡主,那可不是小事。皇帝一向偏愛昌平的父親鄭王,連帶著昌平也頗受寵愛,所以才養出了這么個驕縱的性子。而且鄭王對裴琰極好,裴琰父親死后,鄭王也頗有照顧。若與鄭王府直接鬧翻,對裴琰和太子來說,都非幸事。
“要殺郡主,需先從她嘴里得知百日糜的來歷,若與鄭王府有關,那必殺之。若是有心之人借刀殺人,那還要查到幕后之人,總之絕不留把柄。”白簡立刻說道:“如此,可絕后患。”
“我親自查。”裴琰刷地一下拉上馬車簾子,再度把蘇禾抱進了懷里。
不管是不是受人挑唆,昌平都是兇手,她逃不脫干系。
……
將軍府。
昌平對著鏡子戴上金釵,抬頭看著銅鏡,大聲道:“夫君,你來給我描眉。”
“不會。”葉朗埋頭系著腰帶,低聲應道。
“學啊。”昌平站起來,拿著石黛走到他面前,“喏,用這個給我畫。”
葉朗看了看她,搖頭:“真不會,我要去上朝了。”
“你若是不畫,我就不依。”昌平拉住他的手,把他的手指放到眉上:“現在就給我畫。”
葉朗無奈,只好跟著她走到了銅鏡前。鏡前擺了上百盒脂粉,香氣直往他鼻中鉆。他不喜歡這些香氣,母親就不愛用,蘇禾也不用,但昌平十分喜歡,收集了各式各樣的胭脂水,擠得妝臺都放不下了。
“可以了嗎?”葉朗彎著腰給昌平描了眉,松了口氣:“我真要上朝去了,晚了皇上會降罪。”
“不會的,你我新婚,他又看重你,真是晚了,你就告假。”昌平對著鏡子照了照,覺得這眉描得不太好,于是自己又開始修補。
“我先走了。”葉朗嘆了口氣,大步往外走去。
昌平看什么事都覺得簡單,她哪會知道朝堂局勢如今有多緊張!
他要么輔佐李慈,要么跟著太子,至于禹王,他遠在西州,雖然已有朝臣上折子請求皇帝召李禹回京,可是皇帝看上去并無此意。
“你又嘆氣,娶我不好嗎?天天嘆氣,一點精氣神也沒有!你還是那個剛回京的葉朗嗎?怎么,沒了蘇禾,你就這么提不起勁來?要不要我去找琰哥哥幫你把她討要來啊?反正她是個妾,我多送幾個美人,總能換回來。”
昌平摔摔打打,不停地抱怨。
葉朗不敢接她的話,趕緊帶上隨從,匆匆地走了。
大婚前,昌平嬌憨懂禮,可不知道為什么大婚之后,昌平每天都在發脾氣,他哄不好,也不會哄,如此一來昌平的脾氣就更大了,他從早上睜開眼睛,到晚上去睡,都在挨昌平的罵。
若知婚后是如此境況,他死也不成這個親。
“嘆氣嘆氣,你就嘆去吧。”昌平摔了兩只新買的花瓶,氣沖沖地抓起帕子擦掉了剛畫的眉。
可自打葉朗知道她并未有孕后,態度就完全變了,還總是坐在窗前看荷園。
“去個人打聽一下,荷園里情況如何?蘇禾人在哪兒。”她重新描上眉,啪地一聲把石黛摔到桌上,說道:“昨晚上給了她教訓,以后她再敢來招惹,我必讓她再吃苦頭!”
“不必打聽,我來告訴你。”裴琰突然推門而入!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