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鏟又不是稀罕物,說不定她那個是暗器。”
“我也去給我家閨女打一把小金鏟,又貴氣又能防身。”
“金子是軟的,如何防身啊?”
整個大庸皇城,一夜之間多了好些戴面紗,腰掛小金鏟的打扮。畢竟這是皇帝都夸贊的女英雄!
酒樓雅間。
皇帝一身便裝,背著雙手,冷冷地看著不遠得空曠的擂臺。
“皇上,裴琰沉毒發作了。”忠和微彎著腰,聲音壓得極低。
皇帝慢慢轉過身來,盯著忠和說道:“情況如何?”
“沒回府去,他一直在吐血,所以不好挪動,如今還在那邊的廂房里,已經足足端了兩盆子血水出來了。”忠禾憂心忡忡地說道。
皇帝閉了閉眼睛,低低地說道:“罷了,朕答應過他的父親……讓他好好養傷。”
“是。”忠和行了個禮,小聲道:“皇上,天色晚了,回宮吧。”
皇帝轉頭看向擂臺,又道:“難得出來一回,再坐一會。”
忠和上前來給皇帝沏了盞熱茶,皇帝端起茶盞,刮了刮茶沫,看著蕩漾的茶水,突然說道:“你覺得蘇禾長得了嗎?”
“好啊。”忠和脫口而出,他說完,趕緊又抬起手往自己嘴巴上打了兩掌:“奴才該死,奴才多嘴。奴才這腦瓜子,哪里懂看美人。”
“裝!”皇帝挑了挑眉,慢聲道:“她那張臉,確實好。只是那張嘴啊,也太凌厲了些。”
“聽說,裴大人常被她罵。這算不算一物降一物?”忠和笑著說道。
“一物,降一物……”皇帝低喃著,神色顯得有些恍惚起來。
忠和也不敢再說話,過了好半天,皇帝才慢吞吞地放下茶盞,低聲說道:“他父親的嘴也厲害,也罵過朕。”
忠和心中一驚,深深地埋著頭,不敢接話。
“走吧,回宮。”皇帝又恢復了那副冷冷的神色,起身往外走去。
忠和輕舒了口氣,趕緊跟了上去。
……
珠月樓。
蘇禾看著半倚在床頭的裴琰,眼睛紅紅的,小臉上滿是未干的淚痕。
她竟不知道,原來發作起來是這么疼的。她上回在山洞里還拖著他撞來撞去,他命可真硬啊!竟然能活下來了。這種冰火兩重天的折磨,她可是一天也不能忍受。
“沒那么嚴重,別哭。”裴琰伸過手,輕輕地撫過她的小臉。
“就要哭。”蘇禾一把抱住了他,小臉埋在他懷里,哽咽道:“裴琰你還疼嗎?”
“不疼了。”裴琰撫著她的小腦袋,啞聲說道:“真的。”
“不疼才怪,你那只手為什么要擰著被角。”李慕憬端著藥碗過來了,擰著眉說道:“先喝藥吧。”
蘇禾趕緊從裴琰懷里起來,伸著腦袋看裴琰揪被角的手。
“你就不能讓我裝一會兒?”裴琰接過藥碗,一飲而盡。
“疼就是疼,有什么好裝的。”蘇禾剝開糖塊,裴琰剛喝完藥,就喂到了他的嘴里,“含著,別一下子咬碎了,可以多甜一會兒。”
李慕憬看著蘇禾喂糖的手,眼神黯了黯。他在一邊坐下,慢聲道:“下沉毒的人,身上都會有沉毒的氣味,已經讓人去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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