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娘親?這個難道就是我外祖?那這位小哥兒又是誰?”
畫上有三個人。中年男子一身青衣,溫和儒雅,他右手邊站了個一個少年郎,左手一個明媚動人的少女。
“昨日攔轎的是蘇姑娘的表姑一家,夫家姓施。蘇姑娘三歲時,他們曾經來過,當時蘇伯母抱著蘇姑娘,帶著劉嬤嬤一起去見過他們,這畫就是蘇姑娘的母親給他們的,說是當個訂親的信物。”張酒陸看了看蘇禾,又道:“我帶劉嬤嬤去認過,確實是他們沒錯。”
“訂什么親?”裴琰眉頭緊了緊,視線落在那少年郎的臉上。
不會是和這孩子吧?這孩子看著也就五六歲的樣子,眉眼還沒完全長開,已經是清俊出塵的樣子了,而且這孩子眉心有一點紅痣,看著讓他更顯好看。這模樣,不輸已然長成傾城色的蘇母。
“不是這畫上的,他們說這位是蘇姑娘早逝的小叔叔。”張酒陸指著少年郎,說道:“他叫徐長淵,蘇母隨蘇父進京之前死于一場惡疾,那年才六歲。哦,對了就是畫下這幅畫之后病死的。和蘇姑娘訂親的,是表姑家的兄長。比蘇姑娘年長四歲。”
沒想到蘇禾還訂過親。
可惜了,來晚了。
裴琰轉頭看向蘇禾,見她趴在畫前看得入神,于是把畫推到了她面前,低聲道:“想不到岳母大人給你挑了夫婿,怎么辦,他來晚了。”
“我娘真好看,我外祖也好看,我小舅舅也好看。”蘇禾根本沒聽他說話,她看著畫上的母親,眼眶濕潤,輕聲道:“要是她還活著,就能跟著我享福了。”
裴琰輕撫著她的小腦袋,抬頭看向了張酒陸,又問道:“表姑一家為何進京,這些年住在哪里?他們與溪山匠人到底有沒有關系?”
張酒陸點頭,“有關系。”
蘇禾飛快地抬頭看向了張酒陸,不會吧,若她真是溪山后人,那她不是天生富貴命?
“當年徐老太爺出去跑商船,救了一位女子。女子半邊臉毀了容,聽說是被山匪所害。徐老太爺心善,就把她留了下來。沒想到女子極為聰慧,一路上替徐老太爺出謀劃策,配合默契。他對女子動了情,回來之后就正式迎娶她進門,還給她改了個名字,叫慧娘。”
“所以,我外祖母是溪山人?”蘇禾輕聲問道。
“蘇姑娘的表姑并不知道溪山人的事,只說了他們相識的事。不過溪山的女子都會被剝去半張臉皮,所以屬下推測老太太就是從苦寒城逃出來的溪山后人。碰巧遇到徐老太爺,二人投緣,便成了親,從此改名換姓在江南扎了根。若不是蘇姑娘母親進了京,可能永遠不會有人知道她的來歷。”
“我外祖母好可憐,要被活活剝去半張臉。”蘇禾想著那酷刑,只感覺不寒而栗。
“那般困境,還能謀出一條生路,實屬不易。”裴琰撫在蘇禾小腦袋上的手掌更溫柔了幾分。
“還有,他們之所以上京,是有人找到他們,說蘇禾的娘親雖然已經去世,但是女兒極爭氣,是王爺的心上人,鼓動她們前來投親。他們這些年來因為蘇恒威脅,東躲西藏不敢冒頭,本就活得困頓,又遇上大雪,一家人差點餓死。聽說蘇姑娘得勢,所以才趕過來相見,想要謀個生計。”張酒陸皺了皺眉,又道:“這就是沖姑娘來的,若皇上較真,那姑娘的臉……”
蘇禾飛快地捧住了小臉。
見鬼,誰敢剝她的臉皮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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