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單單你回來了,還是他們都回來了,昌城的事如何了?”蘇禾小聲問道。
“我先趕回來。在那里盯了他們一段時間,本想拿走他們的兵符,但是我發現取走二十萬葉家軍的統治權簡單,但是讓他們真心臣服,不是三兩天的事,就算暫時壓制住他們,但他們不肯真正歸順,終究還是一大禍患。”裴琰慢聲說著,舀了一勺湯喂到蘇禾嘴邊:“頭發我呆會自己擦,來,坐下吃點。”
蘇禾搖搖頭,繼續給他揉擦著頭發:“你吃吧,我早吃飽了,大夫讓我別吃太多,孩子太大不好生。”
裴琰立馬把勺子收了回去。
“那你回來了,他們打昌城怎么辦?”蘇禾換了條帕子,輕輕地攏在他的頭發底下,這才坐下看他吃飯。
裴琰吃得很快,也是餓極了,不見以往優雅的吃相,風卷殘云,大口地往嘴里喂飯菜。等三碗飯下了肚,這才放慢了速度,又開始喝湯。
“我拿到了葉家軍半只兵符,讓人照著樣子仿制了兩個,李禹,魏長淵各奪到了一個兵符,他們連夜各自派了人去調動葉家軍兵馬,一人拉走了一隊人馬。葉將軍得知兵符丟了一半,怒火中燒,派副將拿著他的主帥兵符去把人馬調回來,半路上被我把兵符搶了,我把他的人馬也調了一支走了。”
蘇禾:……
那葉將軍二十萬人不是被分成了四撥?好一招化整為零,葉將軍不得氣死?
裴琰碗里最后一口湯也喝光了,他滿足地呼了口氣,抬起了亮灼灼的眸子看向蘇禾,笑道:“你夫君確厲不厲害?”
這哪里只是厲害,簡直神了!
“你好厲害。”蘇禾撲過去,往他臉上吧唧吧唧地連親了兩口。
“打仗,打的是心術。他們三方彼此不信任,只想利用對方,可時間緊迫,又沒有充足的時間讓他們布局,只能抓緊一切機會,從對方手里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李禹和魏長淵缺的是兵馬,葉將軍缺的是名正言順的理由,葉將軍看不上李禹,也看不起魏長淵,但是他必須有一個輔佐皇子的名頭,才能揮師南上。李禹和魏長淵各自得了一支人,可能不能指揮得動,要看他們的本事。至于我調走的那支葉家軍,我把他們打發回去了。”
“回邊境?”蘇禾問道。
“對。”裴琰點頭。
“那他們若殺個回馬槍,去葉將軍那里怎么辦?”蘇禾追問道。
“我調動了潼州駐軍,只放他們過去,不準他們回來。葉家軍聚在一起,二十萬確實難纏,可是如今分散了,他們只剩一支人馬,不敢與潼州的駐軍正面硬扛。”裴琰勾了勾蘇禾的鼻頭,低低地說道:“問完了嗎?”
蘇禾長長地松了口氣,“問完了。”
“那該輪到我問你了。”裴琰握住她的小手,把她牽到自己腿間站著,手掌覆到她的肚子上,溫柔地問道:“到底有幾個?”
“起碼是兩個,御醫說也可能是三個。”
“兩個就好了。”裴琰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的肚子,語氣又柔了幾分:“多一個,你就得多疼一分,兩個就好。”
“一次解決,多好,想兒子的有兒子,想閨女的有閨女。”蘇禾的手覆到他的手背上,手指鉆過去,和他一起在肚子上輕覆著。
裴琰想了會兒,起身蹲到了她面前,耳朵貼到她的肚子上,小聲說道:“睡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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