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鳥啊?”容玉猶豫了一會,這才小心翼翼地伸手去碰它。
“這是木頭機關鳥。”蘇禾叫住了她,輕聲道:“不能亂碰,我先試試。”
“木頭機關鳥?”容玉飛快地縮回了手,后怕地說道:“不會也射出好多毒針吧?”
蘇禾認真地觀察了一會兒,拿了雙筷子,往小木鳥身上戳了戳。它轉過小腦袋,尖尖嘴一張一合,發出了啾鳴聲。
“它不是假鳥嗎,怎么會叫?”容玉好奇地問道。
“裝了個哨子在脖子里面。”蘇禾放下筷子,把小鳥捧到了手里。羽是真鳥羽,很絲滑。把它翻過來,露出了木頭肚皮。摸索了幾下,沒有發現,又輕輕地展開它的翅膀。
翅膀現了小巧的方格。
“大人你看。”蘇禾很快就認出了方格,這些格子與從昌城帶來的機關盒一樣。不過昌城的是大庸國城池圖,而這個看著略有不差別。
裴琰看了一會兒,驚聲道:“這是皇宮里的幾大宮殿。”
他把小鳥捧到手心,按照宮殿的排布順序,一一摁下了方格。
小鳥震動了幾下,翅膀伸展開,不等二人反應過來,又飛了起來。它盤旋兩圈,徑直飛出了窗子,越飛越高……
“跟著它追過去嗎?”蘇禾問道。
裴琰略加思索,沉聲道:“明日子時,我們便有酒喝了。”
這是對蘇禾的考驗,這是想知道蘇禾有沒有打開昌城的機關盒子。
“我猜到他們這段時間人在哪里了。”裴琰沉聲道。
老先生一定就藏身于徐守將的機關樓里!他們這些日子一直在等,想等著看李慕憬和裴琰如何破局,他們溪山族到底有沒有可能重新回歸塵世間,還要看蘇禾能不能擔起大任,能不能繼承溪山衣缽。
溪山族最早歸來,不是沖著蘇禾來的,很有可能是因為齊霽風。齊霽風這些來一直在尋找溪山人,他們發現了齊霽風的身份,所以抱著希望來到了京城。可很快他們就發現齊霽風并沒有溪山族長的本領,他更像一個有野心的大臣,而不是一個可以帶領他們溪山族再現輝煌的頭領。
若是蘇禾弱一點,溪山匠肯定會悄無聲息的離開。可是蘇禾這些日子以來,太讓人驚艷了。她的躍魚燈,她的千箭車,她掛在城門上的大燈籠和小機關,都是溪山族想看到的。
溪山匠以手藝立足,他們更看中手藝的傳承。
哪怕死到只剩下一個人,他們也想看到溪山族的手藝能流傳千年,永遠不被遺忘。
……
江中小島。
一艘小船臥于茂密的蘆葦之間,小船上白胡子老頭兒用腦袋和肩膀夾著魚竿,正在垂釣,在他身邊是一雙木頭假臂。
小黑雀兒盤旋著,咚地一下砸在了魚簍上。
“哎呀,年紀大了,做的東西不行了。”老頭兒嘆了口氣,用腳把小黑雀扒到了面前,腳趾頭靈活地扒拉幾下,鳥肚子翻了過來。
“我說了吧,消息是準的,她已經打開了機關盒子。”徐守將從船艙里鉆出來,撿起了小黑雀。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