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寧發揮她扮豬吃老虎的特長和那群人閑聊一會,果然有收獲。四下里一看,哪有緋絕顏的身影,打電話吧。她拿出手機,就鈴聲作響,嚇得她差點把手機扔了。定睛一看,來電的卻是宗政禮司。這鐵面神找我干嘛?
“喂,我已經不是府里的人,神使有何貴干?”嬰寧沒好氣地說。
“緋絕顏不接我電話,你們在一起嗎?怎么這么吵,你們在哪?”宗政禮司問。
“我們,夜店啊,怎么著,去哪都得匯報嗎?”嬰寧叛逆地說。
“讓緋絕顏接電話。”宗政禮司有點不耐煩。
嬰寧也不敢太過分,實話實說:“她去跟目標了,我也找不到她。”
“那就現在立刻找!”宗政禮司命令地說。
嬰寧對著電話撇撇嘴,出了包間,還是沒有緋絕顏的身影。嬰寧一邊打電話,一邊在人群搜索,根本沒有緋絕顏的影子,難道離開夜店了嗎?她如實回復宗政禮司。
宗政禮司卻回復,“不可能,她的信號還在那里。”
嬰寧有點奇怪,還在?那就是沒在外場,洗手間?還是哪個包房里?她有點慌了,姐姐不會有事吧。都怪自己動作太慢。心里亂想著,一路小跑著在夜店里無頭蒼蠅一樣亂找。
從洗手間跑出來迎面撞上個人,她連忙道歉,抬頭卻發現竟然是宗政禮司。
“她就在這里,分頭去找。”宗政禮司一句廢話沒有就和嬰寧分開找人。
嬰寧頂著罵,一間包房一間包房地找。
宗政禮司用法力探聽每個房間的聲音,他自己都沒意識到這份焦急從何而來。
沒等找完,宗政禮司靈敏的聽力聽到有一個包房傳出哀嚎,盡管這聲音很快被音樂聲吞沒。
還好,哀嚎聲是個男人的聲音。
他一腳踢開包房門,卻見緋絕顏坐在吧臺上翹著二郎腿嗑瓜子。她腳下一個男子一邊呻吟一邊爬得涕淚橫流。左邊一個跪著頭頂干果盤,供她享用。右邊一個哭著灌自己酒強忍著不吐。幾個人都鼻青臉腫,看樣子沒少挨揍。
宗政禮司忽然松口氣,也忽然意識到她可是緋絕顏,不把四大神域甚至天界放在眼里的緋絕顏,區區現世男子在她看來還不如螞蟻。他忽然意識到自己的關心有點小題大做,關心么?應該是同僚之間的關心,這樣想他的心里舒服點。
“你把他怎么了?”宗政禮司背著手問。
“你說地上爬那個?不會做人,我教教他如何禮貌的對待女性。”緋絕顏扔了瓜子皮說。
地上爬的男子呻吟著爬向宗政禮司,宗政禮司皺眉,好不厭惡,閃身躲開。
“身為神使,不能擅自對干預現世,否則六司必責難。”宗政禮司陳述利害。
“我沒干預啊,他們要找我玩的,酒中下藥在先,惡意糾纏在后。我一弱女子如何能反抗呢。”緋絕顏戲謔地說。
宗政禮司真是多看他們一眼都嫌臟,忍了忍說:“凡間事,凡間了。這是佐老定的規矩,你應該知道。”
緋絕顏無奈地說:“我知道啊,所以我親切友好地和他們交談了半天,他們總是不肯放我離開,我也真是無奈啊。”她手指戳著額頭搖頭。
宗政禮司忍著厭煩,查看三人狀況
“不用看了,你也嫌他們臟呢。臟活累活兒我都干了,誰叫我心善呢。地上那個左腿粉……沫性骨折,端盤子的腳骨脫臼,喝酒那個是自愿的。我看他挺喜歡看姑娘喝酒的,必然自己也喜歡,就讓他喝個夠。我沒動手哦,動的腳。我也嫌臟。”緋絕顏扔下瓜子,跳下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