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禮司卻愣住了,“你說什么,血心蠱……會危及性命?”
蓮仲哭笑不得地說:“你不是現在剛想起來裝傻吧。我自入佐老門下,研習各種醫術巫術,血心蠱本為上古毒術,卻不知為何傳至凡間。施術人以自己的血入引,與被施術者心脈相連,限制被施術者行動,也可隨時感知被施術者的心脈動向。最毒辣的是,數年之后,施術人會一點點吞噬被施術者的心血,被施術者血脈耗盡都不自知。”
宗政禮司驚詫到僵硬,睜大眼睛機械地重復:“施術人會一點點吞噬被施術者的心血,被施術者血脈耗盡都不自知。”
“你少裝無辜了!”蓮仲氣不打一處來,干脆一拳頭掃過去,宗政禮司沒有躲閃應聲倒了下去。
宗政禮司的心底寒意四起,的確是陰險至極的蠱術,他當時與錦婳確認對緋絕顏無害才決定施術,卻不想錦婳早就埋了一招毒棋。假使當時他們若一直被蒙在鼓里,緋絕顏也沒有發現的話,他們經年累月的廝守,卻落得個痛失所愛、命喪當場的修羅場。
當年,他一再拒絕甚至厭棄錦婳,緋絕顏又獨占他全部的愛,錦婳恐怕早就恨毒了他們倆,才精心布下驚天棋局。他好生后怕,若不是當日緋絕顏機敏自救,他會錯得有多離譜?那個凡間復起的帝王,心中所愿不過是和心愛的女子廝守一聲,每日相見才愚蠢地聽信讒言鋌而走險。若早知道……他斷然不會,就算挖自己的心頭血,也不會傷害緋絕顏分毫。
可是,他卻做了,縱然不知情,仍然覺得自己傷緋絕顏深得可怕。嘴角滴下來的血在冰冷的地板上綻成紅梅,宗政禮司隨便地抹了一把,起身對著蓮仲說:“繼續啊,打到你出氣為止。”
蓮仲說:“這可是你說的。”
之后,蓮仲沒客氣,宗政禮司也如約沒還手,知道宗政禮司開始噴濺狀吐血時,蓮仲掂量師尊知曉不好辦,才不甘心地停手。
宗政禮司忽然低聲笑起來,嘴角的血已經垂到潔白的襯衣上。
蓮仲冷臉說:“這樣你還笑得出來?”
宗政禮司靠著墻坐起來,咳嗽幾聲才喘勻氣息說“我笑你虛偽,我從前所為我皆不避諱。而你明明自己也存了一份心意卻根本不敢承認,根本就是懦夫一個。”
蓮仲被這句話徹底激怒了,縱然知道這是他的激將法,卻真真的刺中了自己的軟肋。他的確對緋絕顏開不了口。因為他怕,不言明,他還能以發小的身份陪在緋絕顏身旁,若是挑明了他隱忍多年的心意,緋絕顏開口拒絕,那就沒有轉圜的余地了,他連在她身邊這個微不足道的希望都會失去。
可是,打一個不還手的人,像在打棉花,毫無波瀾,蓮仲漸漸地停手。
蓮仲說:“這是你欠她的,我如今幫她討了,只是,就算是這樣也不過萬中之一。還有,管好的你的嘴,若把無關緊要的話傳到她耳中,我定與你拼死一戰。”
宗政禮司在地上氣若游絲,言語卻硬氣:“她若想要,我的命她隨時來取。”心中暗笑自己的無知貪婪,也在慶幸緋絕顏還活著,為此他愿意付出任何代價。
蓮仲說:“你給我記住,你若再騷擾她,不等她動手,到時候就算是師尊阻攔我也不會放過你。”而后拂袖離去。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