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恐地抱著自己的身體。
顧行舟詫異,“怎么說得跟鬼上身一樣?”
薄宴沉目光灼灼,“不是鬼上身,99年的時候,有人做過這樣一項實驗,把芯片植入人腦中,帶有生命的記憶就會一點點蠶食本體記憶。”
“我靠,我知道,當時震驚學術界,藺季松為什么這么干啊,他該不是想自己死后,把記憶移植到別人身上,獲得永生?”
真要這樣的話,可操作性太局限,未必能成功,畢竟隨著芯片的使用磨損,記憶會減弱,根本抗爭不過本體。
“去找梁東晴,”薄宴沉要一一攻克藺季松身邊的人。
先從梁東晴開始。
啪的一聲,鞭子抽在后背,皮衣綻開,背脊上瞬間都是血痕。
梁東晴撲倒在地,嘴角溢出血。
“小梁,我讓你勾引薄明禮,你沒有成功,太讓我失望了,昨晚,你又一次失敗了,小梁,你知道,我身邊不留沒用的人。”
藺季松把鞭子交給管家。
管家握在手里,照著她后背猛抽了十幾鞭,梁東晴疼得抽了抽,“對不起,藺老,再給我一次機會,別殺我。”
“小梁,別怪我,我給過你機會了。”
藺季松抬手,幾個黑衣人進來,把梁東晴架出去。
……
保鏢把人弄出去,塞在車里,車子開到申城大橋,江水隨著冷風卷起漣漪。
梁東晴昏迷,套在麻袋里,幾人合力,避開監控,架到最高處,松手。
只聽撲通一聲巨響,水面濺起浪花。
兩分鐘后,人就沉底。
消失得悄無聲息。
幾人上車離開
一艘快艇離鉉的箭沖到落水點,有人潛入水中,將梁東晴打撈上來。
……
蘇眠看向病床上的女人,臉色蒼白,依舊不損她艷麗的容貌。
真的好漂亮。
她不由得多看了眼。
薄宴沉皺眉,把她拽走,“看什么呢?”
“不知道為什么,一靠近梁醫生,我一點都不怕反而覺得安心,感覺真奇怪,”蘇眠轉頭,被男人板正,眼里只能看到他。
“我救她,是想知道藺季松到底搞什么名堂,不是讓你在這兒發花癡。”
蘇眠失笑,“胡說八道,你心眼怎么這么小了。”
“心眼小,別的不小,就行。”
顧行舟一進門,吃一嘴狗糧,對方還把狗碗踹翻正好砸他臉上。
“沒眼看,我耳朵也被污染了,我要去洗耳朵,”顧行舟撇嘴。
病床上的女人幽幽睜開眼,看到他們,只愣了兩秒就掙扎著要起身。
“你已經是棄子了,現在回去,不怕藺季松再殺你一次?跟我合作,可保你這條命。”
薄宴沉對上她那雙眼,很奇怪,明明是個陌生人,給他熟悉的感覺。
“是啊梁醫生,他從不說大話,說會護著你,就一定不會讓你有半點損傷。”蘇眠毫無保留地夸贊他。
他很受用,握住蘇眠的手,攏緊。
梁東晴看他們兩手交握,僵硬的嘴角露出很淺很淺的笑,“薄先生救了我,我很感激,但只要有機會我還是會回到藺老身邊。”
“你……冥頑不靈啊,老頭要殺你哎,”顧行舟沒見過這種上趕著找死的人。
梁東晴不說話,閉著眼裝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