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費那么大的勁救她干嘛,她根本不領情,”顧行舟努嘴,看向薄宴沉。
后者神色冷峻,牽著蘇眠出了病房。
走廊里,薄明禮呆愣地坐在凳子上,半小時前他就是這個姿勢,半小時后,他依舊跟石化一樣。
“薄叔叔,你怎么了,有什么想不開的,跟我說說,”顧行舟擠過去,坐在他身邊。
薄明禮抬頭,眼圈紅紅的,嘴里嘀咕,“我不相信,我要去問清楚。”
然后失魂落魄地跑了。
薄宴沉擔心父親受什么刺激,讓保鏢跟著,但保鏢很快回話,讓他有瞬間的失神。
——老板,先生不知道給誰打電話,問五年前的事。
——先生還問,太太是不是還活著。
活著?怎么可能?
心臟摘除后,很快就火化,骨灰上交,墓碑里埋葬的只有衣冠。
但就算是國家的人,死后骨灰也不該上交,應該給家人。
這一點,那時候薄宴沉痛恨父親,悲傷交加,沒有過多時間去思考。
現在覺得一切都不正常。
……
深夜,薄宴沉在客廳靜坐,薄明禮帶一身水汽回來。
兩只眼腫成了悲傷蛙。
“你不去睡覺,坐在這兒嚇人嗎?”薄明禮嗓子嘶啞,明顯哭過,坐下后倒水喝。
薄宴沉問,“為什么問我媽是不是還活著?問得誰?”
一口水全部噴出來,薄明禮忙著擦,瞪著他,“你讓人跟蹤我。”
“怕你三魂丟在醫院,出去不看路,被車撞,我不想連父親也沒了。”
薄明禮扁著嘴,上去想抱兒子。
薄宴沉把他推開,“不許哭,好好跟我說清楚,你說跟我媽參加什么保密計劃,這跟她還活著有什么關系?不說清楚,從現在起你一口水一粒米都別想吃。”
真狠啊,對自己老子這么威脅。
薄明禮回來就想跟他說清楚,也沒瞞著,“你把梁東晴救回來時,護士給她換衣服,我不小心看到……看到她胸口的……嗯,那個紋身。”
“什么紋身?”
薄明禮老臉一紅,整個人都紅溫了。
“你臉紅什么勁兒,做什么丟臉的事了?”薄宴沉皺眉。
薄明禮深吸口氣,咽下口水,“我跟你媽戀愛的時候,感情很好,最好的時候,在身上紋了對方的名字,我的在腹肌上,她的在……在這兒。”
點了點胸口,他臉紅得滴血。
“你看了人家梁醫生的身子?”薄宴沉眉頭皺更深。
薄明禮低頭,“不是故意的,剛好進去就看到了,我懷疑,梁東晴是你媽!”
說完,長舒口氣,又把證據擺出來,“從第一眼見到她我就奇怪,好多小動作都一樣,除了那張臉不是,甚至她身上的氣味都很像。”
睡過那么多次,只要靠近,基因都被催動了。
“醫院的尸首,怎么回事,給舒瀾換心的人,又是誰?”
薄宴沉問完,自己心里也有了答案,這么大的事,一己之力做不到。
果然,薄明禮壓低了聲音,“當時境外一伙人想竊取我們的成果,不是綁架了你嗎,成了你媽的陰影,她背著我跟上頭又簽了協議,就是去境外,做內應,我沒同意,跟她吵架。”
說到這兒,薄明禮哭了,“她出去的時候就出了車禍,你不覺得太巧了嗎?現在看,就是那時候你媽跟他們做的障眼法,五年前假死,五年后出現,還裝著來勾引我。”
越說越難受,越難受越哭,薄明禮那張還算英挺的臉,成了花貓。
“她還整容了,但無論變成什么樣,我都能認出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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