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也委屈,她忽然短暫性失憶,大半夜離開山莊走了幾個小時,中間好像跌倒才把手摔破,好不容易憑借自己的意志力回來了。
他還打她。
她不說話,轉過臉,看著浴缸里搖晃的水。
薄宴沉心一抽抽的疼,拿起她的手扇自己的臉,“我打你屁股你打我臉,狠狠地打,別氣,我真是嚇壞了,找不到你的時候,我恨不得掀了整個申城。”
“不是故意的,”蘇眠靠在他懷里,聲音發悶。
他不敢松手,“我都知道,以后我再不離開你。”
一刻都不敢放松。
這次之后,薄宴沉挑了個時機,叮囑父母護好蘇眠,他去了趟國外,按照購買芯片的花名冊綁了其中一個富豪之子。
槍抵在男人的下巴,他逼問道,“給你做手術取掉芯片的醫生,是誰?我要他全部的信息。”
年輕男人嚇得臉色慘白,“我,我不知道,都是藺季松安排的。”
暴打一頓之后,男人依舊吐不出有用的東西,應該確實不知情。
接連綁了七八個,驚動了當地警方,薄宴沉才罷手。
藺季松作惡多端,心思縝密,但薄宴沉也不是吃素的,又鎖定藺成敏的朋友同學,其中有個醫藥世家。
是國際上頂尖的心腦科專家,有過多次的成功案例,甚至參與過記憶移植的研究。
后來項目因為反人類被終止。
早些年跟藺季松走得近,豪門辛秘,有跟多不為人知的一面,看著光鮮亮麗背里陰暗爬行。
f國的晚上,冷聲呼嘯。
薄宴沉坐在車里,看著從燈火通明的學校駛出的黑色豪車。
周圍荷槍實彈,竟然出動這么多警衛保護。
車窗簾子拉的死緊,看不清車里的人。
越是神秘越是有有鬼。
半小時后,豪車在經過路口,遇到突襲,催淚彈煙霧彈扔進車底,迫不得已,他們不得不下車轉移。
遠處,薄宴沉從望遠鏡看到個熟悉的背影。
十多個保鏢護著低頭快走的男人,男人很警惕,偶爾抬頭,那雙陰鷙的眼微微瞇著。
薄宴沉眸色幽深,又看了幾眼,忽而冷笑。
“老板,您笑什么?”趙苛接過望遠鏡,看完就罵了句臥槽。
“那不是厲尋嗎?他怎么敢的,布萊恩可是前總統親戚,他真是狗膽子包天,自尋死路。”
薄宴沉冷聲道,“去查查怎么回事。”
他不相信,布萊恩家族會平白無故包庇一個國際罪犯。
厲尋被人護著離開現場。
經過調查,發現布萊恩之前有個走丟的兒子,這么多年都沒找到,忽然就對外宣稱認祖歸宗。
不是厲尋又是誰,還真是會挑時候,他敢跟布萊恩合作,估計捏了對方的小辮子。
薄宴沉在f國有點名望,他登門拜訪布萊恩,發現對方極其喜歡國內文化,別墅里擺滿了古董,甚至花大價錢購買文物仿品。
他投其所好。
“過段時間申城會舉辦一場鑒寶活動,不少藏品都是平時難得一見,甚至有幾百年上千年的個人私藏,您如果感興趣,可以讓人去參加,我可以從中幫個小忙,達成布萊恩先生的愿望。”
對方猶豫了會,“薄先生,我再考慮一下。”
“沒關系,等您有時間隨時跟我聯系,”薄宴沉送他一套價值昂貴的汝窯瓷器,精致絕美的花色,立即吸引了布萊恩。
魚餌下了,就等大魚上鉤。
菲傭送他出門,在門口看到那輛黑色豪車緩緩駛入,擦身而過,玻璃后的男人正好轉頭。
薄宴沉神色冷漠,與男人對視。
鋒銳的眉眼迸出凜冽氣勢,空氣靜默,男人直接升上車窗,避開跟他的正面交鋒。
薄宴沉勾唇,眸光深深的看向車尾。
剛出門,坐上車,趙苛就把布萊恩的家族情況匯報上來。
“布萊恩洗白了,以前跟藺季松合作過,恐怕芯片的生意他也摻手了,不過現在有人保,所以他那些黑料全被刷干凈。”
“他確實有個兒子,有混血基因,我拿他小時候的照片找大師推演他長大的模樣,長這個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