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苛劃拉幾下平板,給他看照片。
薄宴沉往后靠,“他要演戲,那就一起演,我現在不急著要他的命,因為他有更大的用處,你這段時間的任務,是吊住布萊恩的胃口,讓他來國內參加鑒寶大會。”
“知道了,老板。”
……
蘇家破產后,有段時間蘇眠一直想重振蘇氏。
現在看沒必要了,她的重心放在家庭和外公的中醫學術上。
藺季松死后,岳東揚也被薄宴沉打包送去警局,層層剝繭的詢問,岳東揚不敢隱瞞,把自己這些年的所作所為供認不諱。
判刑入獄,聲名狼藉。
蘇眠看到警方發布的公告,淚水不由地濕了眼角。
外公外婆的仇算是報了,她心里還是空落落的,跟浮萍一樣落不到實處。
前幾天去蘇宅吃飯,媽媽做了她愛吃的菜,蘇眠竟然挑剔起來。
“我不喜歡吃西葫蘆,還有芹菜,鮑魚也不愛……”她說完,注意到媽媽失落的眼神,瞬間驚醒,意識到自己說了錯話,趕忙認錯。
后來,一件件的小事,在印證。
她好像有點人格分裂。
蘇眠意識到什么,去找梁東晴,“媽媽,芯片可能被激活了,我最近腦子里經常會浮現很多陌生的畫面,一天二十四小時,有一半的時間,我會陷入記憶混亂。”
像得了阿茲海默癥的老年人,有些事,需要重新去學。
梁東晴臉色凝重,“別怕,還沒到最壞的結果,我們都在想辦法。”
“可是取不出來的,”她笑著笑著,聲音哽咽,“可能明天或者后天,我醒來,就忘了你們。”
梁東晴寬慰她,“顧行舟在研發抑制復蘇的藥,很快成功,如果真取不出來,頂多你大腦里多了塊別人沒有的東西,不會影響你的生活。”
現實嗎?
蘇眠心里不信,她頑強地用意志力對抗未知的命運,結果一敗涂地。
初秋早晨,薄宴沉風塵仆仆,從外面出差回來,給她帶了不少精美禮物。
他輕手輕腳,走到臥室,看著被子隆起的地方,不想吵醒她。
蹲在床邊,準備給她個早安吻。
蘇眠敏銳睜開眼,伸手捏住他喉嚨,“誰?”
薄宴沉擰眉,她的力度不重,但兇狠,眼底全然的冷意,如同在看陌生人。
“眠眠,老婆,好好看看我,”他錐心刺骨,不顧喉嚨火辣辣的疼,半跪在地毯上朝她靠過去。
蘇眠茫然,手指卻在下意識收緊,收緊。
幾乎要捏斷男人脆弱的喉嚨。
薄宴沉沒強硬地掰開她的手,只是笑得溫柔,眼底細碎的光點亮了她的意識。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蘇眠觸電般的松手,卻不敢再碰他。
生怕自己做出什么離譜行為
薄宴沉起身,把她抱在懷里,堅決不讓她躲開,低頭,不斷地親吻她臉頰嘴唇。“沒事,你是做噩夢了,夢醒就好了。”
蘇眠搖頭,“不是,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我不騙你,在邊境,厲尋告訴我,藺成敏死前幾年,用了很多藥,導致她精神失常,還錯手殺了不少傭人,所以藺季松提取的記憶,夾帶著暴戾血腥。”
“薄宴沉,你給我安排手術吧,我不怕,就算死在手術臺上,我也不要變成別人。”
她跨坐在他腿上,跟最后一次似的,拉扯他襯衣。
扣子都崩開幾顆。
薄宴沉按住她的手,“你想都別想,我在f國見到厲尋了,他改頭換姓,給自己找了個新的身份,你等我把他弄過來,如果他解決不了,我讓他死無全尸。”
蘇眠聽不進去,搖著腦袋,淚花都滴在他胸口。
燙得他心疼死了。
“別這樣寶貝,不會有事的,”他想起身,卻被她輕松壓制,在她柔軟強勢的攻勢下,潰不成軍。
最后只剩劇烈的喘息。
“眠眠,你要我死你手上啊,”他出去一段時間,她怎么學得這么厲害。
蘇眠仿佛明天就吃不到,把他魂都勾出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