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剛上電梯就靠在梯廂,回想剛才的一幕,那個男人撲過來的時候,她不經意回頭,看到那輛黑色的車子。
盡管應急燈亮光不夠,還是隱約窺見男人的輪廓。
厲尋。
他膽子可真大,竟然就這么明晃晃的出現在車庫,說不準搶包的賊也是他安排的。
來的正好,有些賬是時候清算了。
薄宴沉早早在電梯口等她,人一出來,他嘴角笑意凝固,敏銳的察覺她神情不對。
“怎么了,臉板成這樣,”他剛問完,看到她手腕被勒紅了。
握住她的手,他皺眉,“誰弄的?”
“車庫忽然停電,有個搶包的沖過來,沒事,”蘇眠往他身邊靠,很平常的語氣,“我可能看到厲尋了。”
他本就氣勢駭人,聞言,周身冰降,眼底一閃而過的冷冽,差點凍著她。
蘇眠摸他胸口,“別這么緊張,他沒把我怎么著,估計也是忌憚你,這兒畢竟是你的勢力范圍。”
“他現在是f國富豪布萊恩的兒子,改名換姓了,這個布萊恩以前跟藺季松有過合作。”
蘇眠直接被點醒,“狼狽為奸。”
薄宴沉攬著她去了后臺,“他以前是藺季松身邊的一顆棋,現在自己想做這個掌棋人。”
她跟藺季松相處一段時間,知道藺家勢力分布很廣,生意做得不小,死后各方勢力蠶食,都想做龍頭老大。
必然內訌,這個時候就需要一個新的掌權人。
蘇眠眼神微冷,“他胃口這么大,也得能吞的下去,既然來了,就別想輕松回去。”
“寶貝,你跟我想的一樣。”他低頭,笑了笑。
蘇眠把資料和各種證明材料交上去,有政府加蓋的公章印,板上釘釘的證明這套針包是非法得來。
能參加鑒寶大會的東西都能追根溯底。
但需要時間,這期間,蘇眠和薄宴沉去了會場。
他萬眾矚目,媒體的鏡頭瞬間聚焦。
這也是薄宴沉首次帶著蘇眠參加這種活動,記者詢問,“這位就是薄先生的妻子吧。”
薄宴沉大方認愛,“是,我妻子,蘇眠。”
閃光燈一陣拍,蘇眠不是很習慣,身邊的男人把她護在身邊,擋住那些鏡頭,“抱歉,我太太不習慣這種氛圍,也不喜歡出現在新聞里。”
有人發現了布萊恩家族的徽章,蜂擁而上,爭相去拍照。
西裝革履的男人發鬢一絲不茍,眉眼溫潤,發色和瞳仁變了。
分明是f國人的典型長相。
五官卻依舊帶著東方特性,極大的割裂感引人窺視。
“塔爾先生……”
塔爾,也就是現在的厲尋,他目光看向蘇眠,帶著某種奇怪的情緒。
薄宴沉格擋開他詭異的視線,“塔爾先生,我覺得你很像我一個故人,活動結束后不妨留步,請你喝杯茶。”
厲尋微微一笑,“卻之不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