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邦妮按照開艙程序打開飛機左前方的艙門,接著拉開艙門下的拉環,自動充氣的應急滑梯瞬間膨脹打開,延伸到了地面。
因為前起落架折斷,機腹著地,位于機頭位置的艙門比正常情況下離地更近一些,看上去是位亞裔的副機長做了個示范,第一個下了飛機,然后在
“坐下,像他一樣,雙臂交叉放在胸口,滑下去就行。”
邦妮站在艙門口,指揮一位位乘客下飛機。
與此同時,杰克和潔潔兩人正在和那根樹干較勁,那個比盧克·凱奇多了一把大胡子的囚犯路易斯·加斯帕雷被卡在了樹干和座位之間。
這根常人手臂粗細的樹干韌性十足,像一只標槍一般從那位國際刑警的右胸肋下穿入,一路摧毀了他的雙肺和心臟,又從左胸腋下穿出,然后死死的扎在了飛機艙壁上。
如果不是這名囚犯當時雙手撐著前方椅背的位置比較低,此刻怕是已經雙臂不保。
好容易將樹干從艙壁上弄下來,杰克小心翼翼將國際刑警的尸體連同樹干一起平放在走廊中,現在他手上連把刀都沒有,拿這么粗的新鮮木頭毫無辦法。
如果硬將樹干從尸體上拔出,那會嚴重損壞尸體,完全沒有必要。
囚犯加斯帕雷此時已經恢復了冷靜,他看上去像是個不善言辭的人,只是對著兩人點點頭,低聲說了句謝謝,就準備走向艙門。
“等下。”杰克從國際刑警的皮帶上解下一串鑰匙,丟給了他。
“把手銬打開再下去,不要引起乘客的恐慌,還有,保持低調,懂我的意思吧?”
加斯帕雷鄭重的點點頭,“感謝你們的信任,先生和女士,我會回報你們的。”
杰克沒再和他廢話,他對這人完全不了解,只能說以觀后效,但現在多個人就多一份力量,在熱帶雨林中求生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這家伙胳膊上的紋身雖然被衣服擋了一半,但杰克依然認出了那是法國外籍兵團的團徽“丹茹之手”。
“丹茹之手”籍步兵團,這樣的人在這種鬼地方一個頂十個,比那些只會驚聲尖叫的乘客們有用多了。
看著加斯帕雷下了飛機,杰克又摸向了地上那具尸體的后腰,那里有一把格洛克17,這大概是整個飛機上唯一一把武器了。
911之后,老美經常會在國內航班上配備武裝安保人員,能夠帶槍上飛機的fbi也有一定的安保義務,但國際航班顯然就不可能這么做了。
像這次飛新加坡,別說帶槍了,為了防止在新加坡機場安檢時發生扯皮,杰克連把瑞士軍刀都沒帶。
他將格洛克17遞給潔潔,示意她藏起來用來防身,又翻了翻那位國際刑警的隨身背包,在里面找到了兩個備用彈匣,一起遞了過去。
不是他不想用槍,實在是潔潔的格斗能力有些堪憂,雖說fbi肯定都經受過相關訓練,但從她在健身房的表現來說,大概也就是1.5個瑞德的水平,不能再多了。
“嘿,兩位,我想我需要你們的幫助。”這時機長陷落哥走回了商務艙中,對著杰克和潔潔說道。
飛機上的乘客都下得差不多了,乘務員們正在陸續下機。
“你是機長,請隨意吩咐,還沒來得及感謝你救了我們。”
杰克嘴上說著漂亮的場面話,心中其實談不上多少感激,要早認出是這貨開飛機,打死他都不上來。
“先下飛機再說吧,雖然機翼中的燃油在降落前都放空了,但依然還有危險。”
“哦對了,忘了自我介紹,我叫布蘭迪·托蘭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