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官方的調查報告中,或者說在雷根一家人的認知中,喬伊·雷根死于一場針對毒販交易現場的突襲行動,他遭到了兩名毒販的伏擊當場犧牲。
然而在他的搭檔莉娜·岡薩維斯的遺書中卻不是如此描述的,她聲稱當時喬伊和馬勒夫斯基警探在一起,而自己在聽到槍聲趕到的時候,只在現場見到了三具尸體。
唯一活著的馬勒夫斯基警探當時堅稱,兩名毒販在伏擊喬伊之后被他當場擊斃,然而莉娜·岡薩維斯似乎對這種說法并不買賬。
很顯然,“藍色圣殿騎士”的存在在nypd內部并非什么大秘密,莉娜·岡薩維斯對此也有所察覺,不但私下開始了調查,并且還留下了后手。
這封遺書便是朱巴爾和漢娜這幾天暗中調查的最大收獲,雖然遺書中的內容也僅僅只是一些猜測,缺乏實質性的證據,但在她被自殺之后,證據顯然已經沒那么重要了。
弗蘭克·雷根面無表情的看完這封遺書,遞給了早就戴上老花鏡,等在一旁的老爺子亨利·雷根,自己則轉頭看向小兒子,眼中中帶著些許失望。
“既然fbi早就找上了你,你為什么不一開始就告訴我們?”
詹姆士·雷根被老父親冷冽的眼神看得一哆嗦,說話不由自主結巴了起來,“因因為喬伊當時也.也瞞著你,我.”
事實上在回家這一路上,他都在想該怎么和自家老爸解釋這件事,要說他真的認為在害死哥哥喬伊這件事上老爸弗蘭克也有份那絕對是過了。
當這種愧疚感涌上心頭,弗蘭克·雷根也就沒了繼續責怪小兒子的心思,更何況按照杰克之前的說法,詹姆士·雷根十分果斷的拒絕了萊安探員。
“這件事還要從上個世紀那個nypd最黑暗的時期說起。”nypd的前前任局長,亨利·雷根放下手中的那份遺書,長長嘆了口氣,開始給小孫子講古。
詹姆士·雷根看了眼杰克,“必須承認,我很感激杰克,他讓我放下了一直以來心中的那塊巨石,這件事確實不是我一個人能抗的起來的。”
但無論是fbi當時那副神神秘秘的操作,還是自小從爺爺老亨利口中聽到的某些關于“藍色圣殿騎士”的傳說,都難免讓他生出一些頗具陰謀論的想法。
簡單解釋下這個名詞的話,就是當一個社會群體普遍存在某種不良行為或者風氣的時候,那些站出來揭露或者提出反對意見的人反而會成為遭到排擠并成為被攻擊的對象。
這一番話讓在場的雷根們不禁神情有些黯然,雖然小兒子的這個理由有些天真,但也說得過去,最關鍵的是,除了這個小兒子,他們中的其他人竟然都從未對喬伊·雷根的死有過一絲懷疑。
“在謝皮科吹響口哨,并在之后引發了一系列紛紛擾擾之后,我們創立了‘藍色圣殿’這個秘密結社,當時警隊的聲譽很差,雖然參與腐敗行為的人并不多,但大部分人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對此保持緘默。”
謝皮科是當年nypd的一名普通警員,在他站出來向外界揭露了當時nypd內部普遍存在的腐敗風氣之后,成為了警員們眼中的“告密者”,并遭到了嚴重的針對。
說著他又再次看向老爸弗蘭克和爺爺亨利,“那個‘藍色圣殿’,究竟都是些什么來頭。”
詹姆士·雷根努力做了個吞咽的動作,這才讓自己的話語變得流利了一些,“我覺得這可能是一種啟示,讓我產生一種繼承喬伊遺志的沖動我想要憑借自己的能力,為我哥贏回應得的榮譽。”
亨利說得很委婉,甚至有些避重就輕,事實上,他口中的謝皮科這個名字在美國人盡皆知,甚至因此還誕生了一個專有名字,叫做謝皮科效應。
最危險的一次,謝皮科被他的警察同事們設下陷阱,在緝毒行動中腦袋上直接挨了一槍,然后被留在了原地等死。
幸虧附近的一名西班牙裔老人幫他叫了救護車,謝皮科這才僥幸撿回了一條命,不過部分彈片永遠留在了他的大腦之中,并導致一只耳朵永久性失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