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愚蠢的接線員聽錯了一個字母,做了錯誤的記錄,之后女孩被問及姓名但不肯透露,然后就掛斷了電話。”
蘭德里警長關掉手中的老式錄音機,目光死死盯著芭芭拉。
“但芭芭拉·拉塞爾女士,哦,不對,你當時還沒有冠夫姓,所以還是費格森女士,知道那個女孩是誰,對嗎?
那個被你刻意忽略,沒有記錄在名單上的名字,科迪·格雷森只知道她的名字是薩姆。”
杰克語帶譏諷,同樣眼神不善的注視著面前這個看似和藹可親的中年女人,有些時候,有些人,比兇手更令人厭惡。
“薩姆·格羅夫斯,是的沒錯,她那晚和哈娜一起在圖書館中。”芭芭拉整個人如同脫力般站立不穩,撐著桌子一角的手臂微微顫抖著。
蘭德里警長將錄音帶連同錄音機一同收起,皺著眉繼續問道,“薩姆·格羅夫斯是誰?為什么我對這個名字沒什么印象?”
“薩姆當年只有12歲,很可愛的孩子,和她母親一起住在鎮外,她媽媽身體一直不太好,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她總是在圖書館里轉悠。”
此時的芭芭拉如同一具行尸走肉,眼神空洞了無生氣,幾乎是有問必答。
“你為什么會在目擊者名單中隱去她的名字,那時候你還沒和特倫特結婚不是么?我記得那是將近兩年之后的事了。”
蘭德里警長的眉頭越皺越深,完全無法理解她的做法。
“因為第二天一早薩姆就和我說了類似的話,她說她看到哈娜上了一輛車”
“所以呢?”
老警長重重一拳砸在桌上,突然放大的嗓門讓芭芭拉不由打了個哆嗦,后面的話中也帶上了哭腔,“她說她覺得車里的人可能是拉塞爾先生。”
“而你那時候已經愛上了特倫特·拉塞爾對么?所以什么都沒說。”杰克一語道破真相。
“不,我說了,我說了,是對著薩姆說的”芭芭拉痛哭出聲,“我告訴她,她是一個骯臟的,一心只想吸引大人關注的小屁孩。
她竟然膽敢污蔑善良的拉塞爾先生,他是一個真正的慈善家,對我們小鎮,對圖書館,對鎮上的孩子們都貢獻巨大。
我讓她閉上她那張騙人的臭嘴,并用盡了我能想到的所有惡毒詞匯咒罵并威脅她住嘴。”
仿佛一瞬間老了20歲的芭芭拉全身顫抖著離開客廳,一步步挪進走廊,仿佛自言自語般繼續喃喃道,“那時候的我被愛情沖昏了頭腦,不愿意相信特倫特會是那樣的人。”
潔潔擔心以她現在的狀態會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為,連忙上前扶住她一條胳膊,其他人也跟在身后,直到芭芭拉站在了通往庭院的后門口。
“所以你真的從未懷疑過特倫特?”杰克抱著雙臂冷聲道。
芭芭拉沒有回答,只是眼神直勾勾的通過門上玻璃盯著庭院中的一片水泥地,那里擺著一張漂亮的野餐桌和兩張休閑椅。
“庭院里有什么?”潔潔只覺得一股莫名寒意涌上心頭。
好半天芭芭拉才重新開口,眼神依舊死死盯著那片水泥地,“那里原本是漂亮的彩色鵝卵石地面,他還曾邀請我在那里共進午餐,但后來有天突然重修了這片地方,就在哈娜失蹤的兩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