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榻上的姜南秋閉上了眼睛,她微微蹙著眉頭,素白的臉蛋上布滿了劫后余生的孤弱。
景那之不亭地在床榻旁來回踱步,那雙眸子緊緊地攥住了姜南秋不放。
府醫被他的視線盯著如芒在背。好不容易診完脈,立時起身對景安之道,“夫人受了驚嚇,心神有些不寧。需開一劑安神藥穩一穩神思才是。至于脖頸處的傷痕,應是沒有什么大礙。”
這話一出,景安之才稍微放下了些心。
景安之讓丫鬟們好生將府醫送出了秋闌閣。沒過一會兒,容嬤嬤便端著熬好的安神藥走進了正屋。此時,姜南秋已經閉上眼沉沉睡去。
也許是經歷了一場驚嚇與傷神的緣故,她身心十分疲憊,躺上了暖意融融的被衾后,立時沉睡過過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所以景安之并未起疑。他只是屏退了容嬤嬤,緩緩走到床榻旁,注視著姜南秋安靜祥和的睡顏,心里癱軟成了一池春水。
“秋兒。”景安之柔聲喚道。
或許是姜南秋安睡過去的緣故,景安之也能無所顧忌地將自己的心里話盡數說出口。
“去京郊剿匪這幾日,讓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我與榮夢晗之間發生了太多的變故與事端,也不知從何時開始,我竟是不會再時時刻刻地念著她,思著她,想著她了。或許是從你不顧一切地從密林里營救我的那一刻,或許還要更早。”
景安之自嘲一笑道,“若你醒著,我都不知曉該如何向你訴說這一番心里話,我只怕你會覺得我是個易變心又無情的人。”然而笑完了,他的臉上又恢復了一開始的真摯模樣。
景安之繼續一字一句道,“秋兒,你是我三媒六聘娶進門的正妻,往后你我只見,不會再有旁人。”
“榮夢晗的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說完這一番話,景安之也坐在床榻旁默了良久。
大約一刻鐘后,見床榻上的姜南秋睡得安寧不已。景安之這才將蘇醒過來的玉兒喚進了內寢,囑咐她在內寢里好生照顧姜南秋。
玉兒的腦袋昏沉得厲害,頭昏腦脹之際,竟是不知從哪里生出勇氣來,輕聲問了景安之一句,“爺這是要去哪里?”
景安置面色疏朗,語氣也未見半分不耐,“我要去一趟攬月閣。”
說完這句話,他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秋闌個,只留給玉兒一個匆匆離去的背影。
玉兒呆愣了半晌,忍不住嘟囔道,“夫人都病成這樣了,世子爺怎么還要去瞧榮夢晗?”
玉兒實在是氣憤難當,搬了個團凳往姜南秋的床榻邊一坐,就幽幽地抱怨道,“那榮夢晗究竟有什么好啊?奴婢瞧著她處處不如夫人,也不知她究竟給世子爺下了什么迷魂湯?”
說著說著,玉兒也意識到自己聲量大了些,只怕會吵到姜南秋,所以她立刻噤了聲。而正當玉兒接著昏黃的燭火去打量床榻上的姜南秋時,卻見本該熟睡過去的姜南秋正睜著眼,一臉深迥地凝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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