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汝玥臉頰一紅,接過糕點后便如一陣煙似的離開了秋闌閣。
孫氏見姜南秋對王汝玥這般親昵,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悄悄地給婉姐兒遞去個眸光,婉姐兒立時嚎啕大哭。這突然冒出來的哭聲十分尖銳和突兀,可把姜南秋等人嚇了一跳。
等婉姐兒哭了一陣后,姜南秋才蹙著眉問孫氏,“婉姐兒這是怎么了?”
孫氏面露哀色道,“是她爹爹糊涂,總說婉姐兒比別的女孩兒豐腴,不讓她吃糕點和羹飲,惹得婉姐在家里整日嚎哭,我也很是心煩呢。”
這話意有所指。哪里是二老爺糊涂,明明是孫氏借著婉姐兒在向姜南秋哭窮呢。
姜南秋心如明鏡,也不接招,只說,“孩子正是長身子的時候,她若想吃,就該讓她吃才是。”說著,姜南秋便讓容嬤嬤挑揀了兩盒糕點讓婉姐兒吃。
孫氏怎么可能被兩盒糕點就打發走了。她瞥了一眼面容沉靜的姜南秋,繼續道,“南秋你有所不知,我們二房就靠著月例過日子,如今日子捉襟見肘,可不就得委屈些婉姐兒,昨日她出去做客時,還險些鬧出極難看的笑話呢。”
這話是在威脅姜南秋了。若是她不給二房些好處,她也不怕把這事鬧到外頭去。到時候就讓別人誤解姜南秋是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以至于將隔房的堂妹餓到前胸貼后背的境地。
這樣無恥又潑辣的手段,也只有孫氏干得出來。
姜南秋早有預料,只淡淡笑道,“婉姐兒一月有五兩銀子的份例,一應吃食都走的公中賬目,按理說五兩銀子是尋常人家一年的嚼用,怎么也夠用了。二嬸嬸你也要多提防些婉姐兒身后的奶娘和丫鬟才是,說不準就是她們欺上瞞下,偷用了婉姐兒的月例,否則這五兩銀子去了何處?”
這話可是十分厲害。頃刻間孫氏啞口無言。她的臉色灰敗不已,怎么也沒想到瞧著好欺負的姜南秋竟有這么一張伶牙俐齒。
她若說不明白這五兩銀子的去向,就要落個治下不嚴的名聲。可若是說明白這五兩銀子的去向,又不能再借著婉姐兒的名頭來討錢了。
此刻,孫氏是進退兩難。姜南秋見她臉色不好看,明白打一記巴掌要給顆甜棗的道理。
所以她就笑著逗了逗婉姐兒,讓玉兒去挑了兩匹上好的云錦,并道,“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讓婉姐兒去做兩身衣衫吧。”
孫氏氣勢洶洶地離去。
孫氏這副模樣實在嚇壞了婉姐兒,而孫氏也不想在呢絨面前發怒,便帶著心腹嬤嬤去了三房趙氏那里。
趙氏已經知曉孫氏鎩羽而歸,便將前些日子姜南秋對她不敬一事說了出來。
“本以為是個小門小戶好拿捏的女子,沒想到竟是個刺頭,往后我們的日子可不好過了。”
孫氏聽了越發生氣,“難道我們就坐以待斃不成?這油水一斷,我們二房三房往后可怎么辦?”
這時,孫氏的心腹嬤嬤吳嬤嬤笑著出了聲,“太太,奴婢有一計。”
孫氏和趙氏都看向了她。
吳嬤嬤道,“奴婢和姜家的家生子有幾分交情,聽她說,咱們這位世子夫人在嫁到我們府上前,曾與晏府大少爺有些不清不楚。”說到這里,她又加了一句,“奴婢想,世子夫人能這般作威作福,靠的都是世子爺的疼愛。若是這疼愛不再,她一個沒有娘家依仗的庶女還能如何?到時還不任由兩位太太搓扁揉圓嗎?”
吳嬤嬤的想法十分簡單。既然這姜氏從前與晏家打手阿爺有瓜葛,那么姜家必然會有奴仆知曉其中的內情。姜家只是小門小戶,孫氏和趙氏只要花些小錢,就能讓姜氏的奴仆們為她們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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