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著景德山沉下了臉,容嬤嬤繼續上著眼藥,“二太太是生了我們夫人的氣,可是老奴斗膽說一句,她哪怕再生氣,也不能起這樣的歹心,夫人肚子里的可是我們長房唯一的子嗣。”
這話可謂是說到了景德山的心坎上,景德山就問,“生什么氣?”
容嬤嬤就道,“二老爺抬了外室進了門,那外室還帶著和老爺生的兒子進門,花銷比從前大了許多,只靠著公中的例銀撐不起二房的門戶。二太太就想著開源節流,向夫人討要些銀子。”
容嬤嬤越說越小聲,似乎為了孫氏的厚顏無恥而羞愧了一般。
景德山知道如今二房在錢財一事上捉襟見肘,可是這些年他們靠著他這棵大樹可是斂了不少財,哪里就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
孫氏就氏太貪心了,也太狠毒了。
景德山正惱怒的時候,容嬤嬤就朝著不遠處的府醫遞去了眸光。
那府醫立時走到了景德山跟前,“國公爺,方才實在是兇險,若不是世子夫人身子底康健,這一胎怕是要保不住了。”
景德山可以不在乎內宅中婦人的爭斗與矛盾,也可以對二房放肆的行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他決不允許有人要害他們長房的血脈。
聽完府醫的話,景德山周身上下便籠罩著冷凝的戾氣。
他掃了一眼容嬤嬤,冷聲道,“安之不在府里,什么阿貓阿狗夠敢來算計我們長房了?”
說罷,景德山便陰沉著臉拂袖離去。
他一走,榮嬤嬤便悄悄地塞了一錠銀子給那府醫,并囑咐他,“切記要守口如瓶。”
那府醫收了錢,自然不敢多嘴多舌。
剛才為了不露餡,他已為姜南秋診國一回脈了,她脈象平穩,一切都好。
不多時,容嬤嬤也走進內寢向姜南秋稟告,“夫人交代奴婢的話,奴婢都說給國公爺聽了,只是......”
姜南秋撐起自己的上半身,依靠在石青色迎枕上后笑著吻她,“怎么了?”
容嬤嬤瞥了一眼姜南秋淡然沉靜的神色,猶豫著說道,“奴婢怕國公爺不相信咱們得一面之詞。”
畢竟這事是姜南秋在強硬地給孫氏潑臟水,并無任何證據可言。
容嬤嬤實在為姜南秋擔心。
姜南秋卻安撫地笑道,“公爹自然不會全信了你的話,可他只要派人去查證一下玉釵一事,便回知曉你今日將玉釵送去二房的舉動。”
容嬤嬤聽了,更加不明白了。
姜南秋不厭其煩地開始解釋,“人的心都是偏的,我們先入為主讓公爹以為二嬸嬸對我腹中胎兒下手,公爹一去打聽,只要知曉著玉釵真真切切存在著,他就會相信孫氏害了我。”
容嬤嬤卻蹙起了眉頭,“可夫人方才囑咐我去二房送玉釵的時候,要隱匿行蹤,不要讓人瞧見,而且。二太太沒有收下玉釵。”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