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秋想到這里,忽然就頓住了。
昕兒是她第一胎,他哪里來的哥哥啊。
姜南秋出了一會兒神,搖了搖頭,繼續哄弄著懷中的孩子。4
夜色深沉,奢華的關雎宮中春色無邊,里頭的動靜聽得外頭的宮女們腿腳都發軟。
六安作為皇上魏少軒身邊的貼身內侍,無論他去哪里都是寸步不離,除了皇上特地命令,他不用跟著的時候。
此刻,他就在側殿里歇著,主殿那里有胡貴妃的人守著,有什么事情自會第一時間來找他。
六安合衣合目靠在床上。對于伺候皇上這件事,他可是一直謹慎,從來不敢松懈。
只是正打盹的時候,耳邊忽然響起了輕輕的腳步聲,六安警覺地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睛一瞧,原來是玉珍。
六安趕緊下來床,笑得溫和又有禮,“姐姐這會兒來做什么?”
玉珍握住他的手,低聲問,“上次我與你說的事,可曾想好?”
六安就苦澀道,“姐姐這等人,若是行,實在是我高攀了。只是皇上不喜歡我與后宮中人來往,這對食之事怕是......”
玉珍卻是嬌俏地瞪了他一眼,“那是別人。我們娘娘可不是別人。我們娘娘在皇上心中的地位,能和其他人混為一談嗎?”
六安就打哈哈,仍然不應。金盞見此,就罷了。
玉珍走后,六安就將玉珍想要和自己對食的事情,全部告訴了魏少軒。
自從頭一回起,六安對魏少軒,從不隱瞞,從今以后,他就更是沒有一點點隱瞞了。
他雖然不是頂聰明的,卻是最清醒的。
知道什么該,什么不該。
胡貴妃雖然看著十分得寵,皇上也十分喜愛她,可是再寵再喜愛又有什么用呢?最要緊的東西,她是一樣都沒有。
她就像一朵無壤無根的花,一旦哪天沒有了恩寵,就只能枯萎而逝。
現在她越是囂張跋扈,日后就死得越凄慘。不過這些和他沒關系,他本就沒有打算交好這么位沒指望的娘娘。
姜南秋每日的日子過得十分悠閑,除了哄哄孩子,就是做做針線,又或者在不大的院子里走一走,看一看。
她對目前的生活十分的滿足,她就想著等孩子長大了,可以出去建府了,到時候她說不定能跟著一塊出去呢。
比起姜南秋這些天馬行空的想法,春桃的想法就實際多了。
主子如今都生皇子了,按理說,該給個什么份位了吧,實在不濟,也該是個答應了吧,可是她的脖子都伸長老久了,也沒有盼來皇上的旨意。
夏花也是不懂。于是兩人結伴一起來問田嬤嬤。
田嬤嬤就道,“主子都不急,你們倆倆急什么?”
春桃要說什么,夏桃就拉住了她。可是田嬤嬤卻怎么看不懂呢?
就道,“小小年紀,想那么多干什么。你們又不一定長久在宮里頭,操心那么后頭的事,做什么。耐心等著吧,該有的福分都會來的。”
春桃和夏花聽了,只能點頭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