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一連出現了兩個寵妃,福貴嬪的風頭一時間暗淡了不少。不過這兩個寵妃都是沒有子嗣的,一時間后宮成了三足鼎立之勢,明里暗里都有些較勁的意思。至于姜南秋這位新寵,除了結仇的芳妃,其他倒是沒有幾個人真正在乎。
位份,名號,以及指定的住處都沒有,至今仍然是個無名宮人,但凡皇上有半分在意,都不至于如此。
結合芳妃生日那天的傳聞,想來是個在床上放得開伺候的,但是其他方面拿不出手。皇上大概只是玩一段時日而已,不定哪一日就不要了,有什么好在乎的?
紫宸殿的花廳內,魏少軒抱著兒子在與姜南秋下棋。
他放水的手法極其高明,以至于姜南秋完全沒看出來他是在讓著她,最后險些勝了半子時,甚至有些開心。
見她笑了,魏少軒也勾起了唇角,懷中的兒子也咯咯笑了起來。
姜南秋抬頭看向他們,愣住了,不禁感慨,“昕兒越來越像你了,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原先還有些像我,現在卻是一點影子都沒有了。”
一大一小坐在那,不用開口便知道是父子倆,就連笑的時候那份不羈都很神似。
這孩子小小年紀就這般風姿,長大后只怕也是個游戲花叢的高手。
魏少軒伸出手指輕輕揉了揉孩子的小臉,笑,“像我好,像你的話,我都不敢早些退位享清福,得把孫子也一手扶起來才放心。”
姜南秋一哽。
兩人正說話,六安在外求見,魏少軒就讓他進來。
六安就輕聲道,“稟告皇上,明兒是祭月祈福宮宴的日子,往常由后宮管事的娘娘主持,今年可要取消?”
魏少軒看了姜南秋一會兒,就道,“不用,今年就在這邊辦,是時候該讓您們娘娘練練手了。”
六安聽后,看向姜南秋的眼神諂媚得近乎嫵媚,“是,遵命。恭喜娘娘,賀喜娘娘。”
六安退下后,姜南秋卻有些緊張,“我沒有舉辦過這么大的宴會,出了紕漏怎么辦?”
魏少軒卻道,“哪里用得著你親自辦?交給田嬤嬤就好了。辦得好是你的功勞,辦不好了,是她的過錯。說起來,你為什么從來不問我名分的事。”
姜南秋征了征,道,“你都打算讓兒子當太子了,不管什么名分,我都是太后吧,何必操心?”
魏少軒直接氣笑了,“又亂說話了,我死了你才是太后。這么早就盼著我走?沒告訴你立儲的時,你也不急,我看你眼里根本就沒有我這夫君。”
姜南秋知道他矯情的毛病又犯了,只得斟酌道,“一開始是不在乎名分,后來覺得你不會虧待我,所以不操這個心。”
魏少軒對這個回答還算滿意,“你心里有數就行。”
祭月宮宴在紫宸宮中舉行,后宮中的其他嬪妃都樂意來這個新地方逛逛看看那,只有芳妃和德妃有些失望。畢竟兩人都瞄準了后宮的管事之權。皇上的寵愛飄忽不定,可管事權只要不像胡燕燕那樣做得太過分,基本上都是穩的。
只要把管事之權把握住了,以后和皇上見面,就有情分在,哪里用愁被拋到腦后?
只是無論是芳妃還是崔德妃,都是勢均力敵,也許皇上是一時間難以抉擇,所以才改在自己的新寢宮?
不管怎么說,趁著這個機會好好表現一番,把皇上帶回自己宮里那就更好了。然而,當嬪妃木訥盛裝打扮來到紫宸宮后,卻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最高的主位上,竟然有兩個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