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做什么?”賀宇翔的口氣十分平靜。
謝云卻是本能地覺察到了危險,一瞬間心中千回百轉。
他當即松開姜南秋,戰戰兢兢地下跪求饒,“還請駙馬恕罪,我與她一見鐘情,兩情相悅,卻因為身份不便,不能公然在一處,只得這般私會。”
賀宇翔看向了姜南秋。
面色蒼白的姜南秋這才反應過來,也撲通一聲跪下。
賀宇翔道,“我早已查清,這個女人就是你借他人之手送進來的。既然早就相識,何來一見鐘情?若是兩情相悅,又何必把她送來宮中?你們可以接近公主到底有什么意圖?最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否則,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們說實話。”
謝云頓了頓,磕著頭顫抖道,“駙馬明察秋毫,既然已經得知真相,小僧也不敢再扯謊了。這啞巴的確是小僧相識,不過是想著里應外合,多個幫手,一起侍奉公主,討她歡心。我們已經在突厥這邊扎根定居,絕無不軌之心。駙馬若是不信,盡管去夏國秋泉寺查證小僧的身份。”
這寺廟的主持是自己妻子的人,不過知道這件事的人很少罷了。
而賀宇翔聽到這個名字后,臉色緩和了幾分,可是眼底的寒意并沒有減輕。
“你的身份可以解釋,那么她的呢?”
賀宇翔拉過姜南秋,把她往賀宇翔的身前推了一把,“這個啞巴是個孤女,身份不明,但是為人老實善良,絕無威脅。駙馬若是不放心,盡管留在身邊觀察考驗,以駙馬的能力,想要知道此人品性,易如反掌。若出了什么事情,小僧愿意連坐受罰。”
說著這些,他又苦著臉,道,“還請駙馬高抬貴手,饒了我們這件事,以后絕不再偷偷來往,小僧是真心想要攀附公主......”
謝玉的一口夏語說得地道無比,還有秋泉寺廟的人作證,看起來的確無害。
賀宇翔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接受他的建議。
總之,一盞茶的功夫后,姜南秋就戰戰兢兢地跪在了他房內的地上。此刻,姜南秋心情除了茫然,還有絕望。
賀宇翔沒有沖著謝云動手,可是也沒有完全信了他的話,而是命令他離開此地,以后再也不要出現在公主身邊。
而姜南秋原本因為公主和賀宇翔夜里似乎不同房一事燃起的念想,又被撲滅了個徹底。
看來他們夫妻之間并沒有什么不對,床上的那些事情,并不代表所有。可能是突厥的風氣開放,夫妻關系也開放,那一夜賀宇翔身體不適,便找了其他人幫忙,他們的感情還是很好的。
賀宇翔似乎十分在乎阿史娜。所以蔡虎如此心細如發地注意到他們的事。并為公主解決隱患。
她們真的是恩愛夫妻,不是徒有其名。
那么她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謝云被趕走了,她也走吧。
姜南秋想求賀宇翔放自己出宮,可是卻說不出像樣的話來,她僅會的那點手語也表達不了那么復雜的意思。
至于寫字,她卻是不敢。
怕暴露了身份,把事情鬧到了最難看的模樣,曾經恩愛情深的歲月全都被毀滅,落個凄慘收場。
于是姜南秋只能又是磕頭,又是指了指宮外的方向,又是指了指自己。
她淚流滿面。
賀宇翔沉默了半晌,問,“你的意思是,想要出宮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