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靠窗的位置。
外面就是維港的繁華夜景。
點菜的時候沒有鬧出什么笑話。
這種高級餐廳里的服務員,見到過不少有錢人來此消費。
所以自然而然,受過嚴格的培訓。
自然也就不存在什么狗眼看人低。
我要了一份燴牛膝,一份牛排。
一份披薩,一份海鮮意面。
甜品則是一份提拉米蘇。
西餐是一道一道上來的。
我看出來了白露吃的有些局促。
畢竟,不如西北的一碗油潑面看著實在。
我看著她坐在西餐廳,拿著刀叉的樣子,十分的局促。
便寬慰說道:“西餐就這樣,吃的是個儀式感,你要說有多好吃?真不如八大菜系。”
我教著白露如何使用刀叉。
“實在不行,換筷子。”
“我才不。”白露噘著嘴,顯得非常倔強。
好不容易,切下一塊牛肉放進嘴里。
再用叉子,把意面卷在一起送入口中。
我并未在她的臉上,看到太多的享用食物的滿足。
而是表情古怪。
我笑著說道:“真應該帶你去吃老廣的菜,最起碼是華人的口味。”
“這挺好。”白露低著頭:“總比我在西北,吃個飯還要看人臉色要好。”
她表情和語氣,說這話時,明顯帶有一絲絲的怨氣。
我不知道白露的過去是如何。
我也沒有打聽,避免觸碰這個未成年小女孩內心的脆弱之處。
而是給她倒了一杯果汁說道:“白眉,魚佬,應該給你說過了,我給你安排了學校。”
她點了點頭:“知道,聽說還是個貴族學校。上一年半之后,可以直接出國留學的。”
“怎么?你不想去?”
白露輕笑:“我爸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被關進去了。
我媽改嫁別人。
我不記恨我媽,人往高處走嘛。
我也不恨我爸。
因為,他雖然在我很小的時候被判關了起來。
但他在我小時候,卻是很疼我。
我媽如果不走,跟著我那個無惡不作的父親,不是守寡,就是守活寡。
后來我上完初中,基本上就沒怎么上過學。
不是學習不好,實際我學習很好,不上學是因為……”
她把意面送入口中。
慢條斯理的吃著。
頭卻低下來,頭發遮蓋著眼睛。
說道:“因為沒人給我交學費,和書本費。”
她低頭吃著昂貴的意面。
我不知道,白露是否清楚。
這頓飯的價格,幾乎能抵上她兩三年的學費。
我看她低著頭,聲音越來越小。
甚至我從她的聲音里面,聽到了一絲絲的哽咽。
“我不知道你和我爸什么關系,但我猜到,他應該是想讓你照顧我。
但我和你說清楚,我和你沒有任何血緣關系。
我一個人獨立生活時間久了,我從來不指望,別人能照顧我一輩子。”
我喝了一口紅酒:“我沒打算照顧你一輩子,但你說的沒錯,你爸的確把你托付給了我。
我和你爸一樣,都是闖社會,撈偏門。
算不得什么好人。
但你爸幫過我很大的忙,我欠他天大的人情。
所以,我會替他照顧。不管你想上學還是出國,我都會出錢。
并且,絕對會突然不管你。”
吧嗒。
我看到白露的眼淚滴在了桌子上。
她輕聲啜泣。
抬起頭來再看我時,眼紅著,眼淚在眼眶里面打轉。
她機械的吃著意面,含糊不清的話語里面,帶著哭腔問我:“你告訴我實話,我爸他是不是死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