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開心的拿過錢離開。
我把桌子上的餐巾紙,又往白露面前推了推。
開始了語重心長:“眼淚這東西最不值錢,別忍著。
我小時候被人欺負了,被人戳脊梁骨說沒爹沒媽的時候,我也和你一樣,哭的時候都不敢大聲哭。”
我猛吸了一口香煙。
吐出一口煙霧。
一旁不遠處,兩個香江女孩,聽著我北方的口音,投來鄙夷的眼神。
一邊故作高傲的拿手驅散面前的煙霧。
一邊用粵語對我指指點點一番評頭論足。
我無視了那些鄙視我的人。
專心致志的勸說著面前的姑娘。
“我知道,一個從小一個人長大的孩子,都會覺得哭是懦弱的表現。”
“所以我們這類人,不愿意讓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但我可以向你承諾,你爸雖然不在了。
但從今往后,我會把你照顧的很好。
像自己的親妹妹一樣。”
白露低著頭,仍然不讓我看她的眼睛。
眼淚卻止不住的往下流。
我最后抽了一口香煙:“所以,想哭就哭,想喊就喊出來吧。”
當我把這句話說完。
哇的一聲。
白露終于再也忍不住。
大聲哭泣了起來。
未滿十八歲的小女孩。
縱然為了生存,為了不被人欺負。
在外人面前表現堅強。
甚至或許她早已知道,他的父親已經死了。
并且是間接死在我的手中。【。3。】,
但此時此刻,她只是一個沒有了母親,也沒有了父親的孤兒罷了。
“馬昂那個混蛋,他真不配當我爸。”
“玩女人,爛賭成性,身邊一群狐朋狗友。”
“要不是這樣,我媽也不會走。”
“我真不應該生在這樣的家庭里面。”
她拿起紙巾擦拭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
我笑著說道:“出身這東西,沒得選。”
我看到了周圍吃西餐的人,眼神復雜懷疑的看著我。
我也懶得解釋。
自顧自的開始吃起來燴牛膝。
“所以,我們這樣的人,天生天養,就得自力更生。”
“嗯。”白露用力點了點頭。
“我承諾的事情不會變,你想上學我供你,你想出國我也供你,一直到你有能力自己生存為止。”
白露點了點頭。
倔強的姑娘,這一刻似乎變得柔軟了一些。
我沒有反駁只是默默點頭:“好,隨你。”
這時白露才抬起頭來看著我:“明天我第一次去學校,你會送我嗎?”
我點頭說道:“會。”
...
吃完飯,我親自開車送白露回到了住的地方。
目前她和方楚虞都住在旺角的一處公寓。
方杰則在他們的隔壁。
送了白露離開。
我一個人把車開到了聲勢卡拉ok的樓下。
此時十點多鐘,生意興隆。
溜達了一圈,之后去往葵青的碼頭。
兩艘船明天發船,十幾個集裝箱連夜上船。
碼頭上也算是忙的熱火朝天。